严宽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老子现在火气很大!”麻明玉心领神会,化作一条母狗爬了过去。大约二十分钟后,严宽身子哆嗦了一下,长长地吐了口浊气,对正在打扫卫生的麻四说道:“准备两百万,我明天到区里办点事。”
麻四点了点头:“明天早上我给您准备好,辛苦您老了。”严宽摆摆手,温和地说:“自家人说这话就见外了。你出院以后直接去小严村住,不要再给我惹麻烦,我先走了。”
严宽下了楼,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拨通了一个电话。不久,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老严啊,大半夜有什么急事!”严宽笑眯眯地对着电话说道:“老领导,这么晚打扰您休息真不好意思!
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向你汇报,我们天石镇昨天夜里发生了重大命案,8死一伤,而且还动了枪。镇上的纳税大户着名企业家麻女士受伤严重。”电话对面的人吓了一跳,直接精神了:“怎么个情况?”
根据我们初步判断,麻女士的贴身保镖荆雪勾结外人对麻女士实施抢劫勒索,在另外两名保镖荆虎、荆雨的奋力狙击下,五名歹徒不慎掉入深渊,荆雪被以常青为首的警察小队当场击毙。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严宽赶紧补充说:“领导,电话里没办法说详细。我明天到区里向你当面对汇报,还有一点小事请你帮忙。”“说。”电话对面传来声音。“前两天去逛夜市买了一幅画,王羲之的落款,不知是真是假,明天我带过来你给掌掌眼……”
早晨九点多,阳光灿烂,冬日的暖阳难得如此慷慨。在荒野中的一座废弃土砖窑里,几缕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几个浑身脏兮兮、宛如乞丐般的男人身上,他们躺在铺满厚厚杂草的地面上,鼾声如雷,偶尔还夹杂着刺耳的磨牙声。
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将熟睡中的几人惊醒。郑三平如同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大喊:“是谁?!”刘四狗也迅速坐起身,手持短刀,满脸戒备。陈嘉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沙哑地说道:“是电话,别紧张。”听到这话,郑三平和刘四狗才松了口气。
陈嘉南坐起身,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后便开始咳嗽。这时,蹲在二宝和彪子身边的刘四狗突然惊叫起来:“南哥、三哥,不好了!彪子和二狗发高烧了,怎么也叫不醒!”
陈嘉南闻言,立刻爬过去,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郑三平检查了两人的伤口,皱眉说道:“南哥,他们急需处理伤口,可能是枪伤引起的感染,我们需要弄点碘伏和消炎药。”刘四狗嘟囔道:“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去找这些东西?而且外面可能还在搜查我们,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就在这时,二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虚弱地喊着:“水……水……”陈嘉南脸色凝重,吩咐道:“四狗,跟我出去找水。老三,你留在这里照顾二宝和彪子。”说完,陈嘉南一瘸一拐地跑出了破砖窑,刘四狗紧随其后。
20分钟后,两人翻过了几个小土坡,惊喜地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他们激动得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可惜,小河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陈嘉南拿出短刀,在冰面上凿了十几下,终于破开了一个洞。他和刘四狗趴在地上,双手捧起河水大口畅饮。喝饱后,刘四狗问道:“南哥,我们没有容器装水怎么办?”陈嘉南挠了挠头,灵机一动:“冰块!我们可以带些冰块回去。”于是,两人又费了一番功夫,搞到了一大块冰块。
陈嘉南看着刘四狗,语气沉重地说:“四狗,哥有个请求……”刘四狗摆了摆手,打断了他:“南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去办,毕竟大家都是兄弟,我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好了,南哥,你慢慢把冰块拖回去吧,我翻过前面的山岭,应该能找到村子,我去买药和食物。”
陈嘉南的眼眶微微泛红,叮嘱道:“兄弟,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刘四狗摆了摆手,刚走出几步,陈嘉南又叫住了他:“四狗,等等!”刘四狗回头,陈嘉南指着河水说:“趁这里还有水,把脸洗一洗,收拾干净点,这样更安全。”十几分钟后,陈嘉南目送刘四狗翻过山岭,自己则背起沉甸甸的冰块,一瘸一拐地向破砖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