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急步走进医院后,回头瞅了一眼,见没人跟上来,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撒丫子向着三楼病房跑去。气喘吁吁地跑到304病房门口,顾不得敲门直接闯了进去。半靠在床上和几个兄弟吹牛b的军哥,满脸打着绷带,只露出两只绿豆小眼。看见满头大汗、没有一点规矩的黄毛,直接怒了,顺手抓起身边的烟灰缸直接砸了过去。黄毛惊恐地躲了一下,烟灰缸直接砸在地板上碎成了玻璃渣子。军哥咆哮道:“你tmd竟然敢躲,是不是活腻歪了!”
黄毛喘着粗气半天说不出话来,胡乱摆手。军哥站起身来向着黄毛走去:“你现在还有没有点规矩,着急忙慌的闯进来是急的给你爹上坟吗?”军哥挥起手臂一巴掌抽向黄毛的脸。黄毛在紧张的情况下,直接出声喊到:“军哥,我看见昨晚上和咱掐架那个瘪犊子了!”
军哥挥起手臂在距离黄毛的脸两厘米处停了下来,眼睛里满是惊讶。双手按住黄毛的肩膀,激动地问道:“你确定看清楚了!”黄毛点了点头:“刚才就在卫生院门口那里,就……就是对你动手那个瘪犊子。”黄毛举起手:“我用我爹的性命发誓!”
瞬间,军哥拳头捏着嘎嘎直响,自言自语道:“王八犊子,老子昨天找了你一晚上,不见你露头,现在竟然亲自送上门了,那就别怪老子无情了。”病床旁边右手打着绷带的卷毛,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军哥身边,满脸凶神恶煞:“军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给你二叔打个电话,直接让民警把那几个瘪犊子抓了。”
军哥刚掏出手机,愣了一下,又放回口袋,回头瞪了卷毛一眼:“你tmd是在教我做事吗!”卷毛一脸尴尬,慌乱地摇了摇头:“军哥,我……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下意见。”军哥顺手在弓着腰的卷毛头上拍了一巴掌:“我聪明的跟猴一样,用你给我出点子。”军哥在病房中来回踱步,片刻后喊了一嗓子:“大白天不能给我二叔打电话,江湖事江湖了。现在赶紧给老子摇人,把兄弟码足了,今天我非要让那几个瘪犊子知道知道,杏花镇谁说了算,谁才是老大,不把他们几个王八犊子干的生活不能自理,我以后都没法在杏花镇上见人。”
黄毛和卷毛两人赶紧掏出电话开始摇人!一时间,杏花镇上所有的小混子、老闲人,摸包的,放贷的……都收到消息,军哥要在镇卫生院跟人掐架,一个个是麻将也不打了,姑娘也不追了,通通驾驶着各种交通工具向着卫生院集结。打不打架的倒是无所谓,最主要是想在军哥面前刷个脸!谁让人家军哥在杏花镇上背景通天呢!
大约四十分钟后,军哥在黄毛卷毛的陪护下,后面领了几个身上打着绷带的小弟,来到卫生院门口。这时医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骑着二八大杠的混子,一个个穿着大棉袄,嘴里叼着烟,聚在一起吹牛打屁。远远望去,还有很多拉着架子车,骑着小摩托的人影向这边赶来。
军哥站在医院门口,满脸打着绷带,穿着病号服,外面披了件风衣,手里夹着烟,咳嗽一声。此时感觉自己有种指挥千军万马的错觉。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就是杏花镇上最靓的仔!
军哥一咳嗽,吸引了大批小混子的注意力。如果不是看到黄毛和卷毛,混子们半天都没认出来军哥。人群中有几个小混子看见军哥此时的造型,差点笑出猪声。一个带着火车头帽子的独眼龙,双手抱胸一步三摇的走到军哥面前:“军哥,这是咋地了,让哪个王八犊子把你削成这b样的!”
军哥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卷毛指着独眼龙毫不客气地嚷嚷道:“独眼龙,你到底是过来助威的还是过来看军哥笑话的!”独眼龙撇了撇嘴,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不咸不淡的嘀咕道:“我能带着几个兄弟过来,肯定是给军哥助威的,问下情况都不行吗!再说了你是什么档次,现在都敢跟老子吆五喝六了,忘了你当年跪在地上把我叫爷的事了,要不是你老妈那个浪蹄子贿赂我,你估计坟头的草都长两米多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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