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事儿,真的很难说,反正在楚舟他们没来之前,府衙一直都很安稳。
至少刺杀的事儿,大家都有设想,也惧怕,但还真没发生过。
可谁成想,楚舟他们一来,这刺客就找上门来了。
也不知县尊等人到底是不幸,还是幸运,当然,对于刺客来说,肯定是倒霉到家了。
这一次,都无需楚舟出手,许澄、易淮、樊铁虎和魏方杰四人,几乎是触电般的弹起。
他们成半圆形挡在众人面前,有的用剑,有的握枪,有的砸出层层劲风。
只见满院之中,剑影重重,枪如旋风,将袭来的箭矢尽数挡下。
哪怕偶有落网之鱼,到了楚舟面前,也不过是凌空一掌的事情。
那掌力所过,似一道柔风拂面,轻飘飘的不受力,却是吹的箭矢都偏了方向。
此为,劲力武道,柔劲!
只是,楚舟的注意力并不在正面,而是微微侧头,看向县尊身后,眼神冰冷如刀,警告意味十足。
铿!
一道剑鸣响起,雪亮剑光已是刺破了空气,直指县尊后心要害。
可迎接他的是一只手掌,一只泛着金铁之色的手掌,毫无顾忌的握着的剑身,随意的扭动,又是一掌拍出。
嘭!
一声炸响,宛如雷鸣,那人已被拍飞了出去。
县尊姬鸣谦终于回头,见了那人,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李伯,你要杀我?”
“他可不是你熟悉的李伯!”
楚舟淡淡的回了一句,又道:“你熟悉的李伯该是已经死了。”
几乎是他话音方落,那被打飞出去的人就已经撞到了墙上,剧烈的冲击让他咳血不止,连带着脸上粘着的人皮面具,也都掉了下来,显出一张极为普通的脸。
可就算如此,他脸上的狂热依旧如疯如魔,再抬头时,已是红了眼,又冲了过来。
只是,这般大的动静,自是引起了府衙内的警觉,也不知有多少捕快和衙役都是手持刀剑,狂奔而至。
双方碰面,一点废话都没有,直接开打。
另一边,箭矢用尽,也冲出四人,皆是仆从打扮,带着人皮面具,手持各种武器,不要命的冲杀。
自然也有捕快和衙役出现,但许澄四人反应更快,他们直接迎了上去,一人一个,刚好够分。
双方大战,自是异常激烈。
刺客一方,五人的武器各不相同,短剑、双刀、短矛、斧头和金瓜锤,似乎每人擅长的方向都不一样。
时不时的还会丢出几种暗器,如飞刀,袖箭,回旋镖,突出的就是个花样繁多,防不胜防。
倒是他们的武功,几乎都是轻灵迅捷的路数,轻功具是不俗,移动速度极快,出手也极为刁钻。
且,他们并不惜命,每每面对攻击,避无可避之时,就让开要害,拼着挨上一两记攻击,也要用武器去抹了敌人的脖子,又或者捅穿心脏。
很显然,这是一群专业的刺客,所学所会,都是以任务为先。
可刺客,往往是麻木不仁才对,但看这五人,似乎并非是被逼迫,反而像是主动求死,无所畏惧。
何人能不惧死?
是人都怕的,可若真无惧,要么心中自有坚持,要么就是被洗脑了。
这群人,实力也是高低不一,可弱的都已练脏,强的甚至已经通脉,就是内气略显稀薄,显然突破不久。
但就他们的打法,以命搏命之下,即使是高他们一两个小境界的武夫,都难说一定能赢。
当然,许澄四人绝对不在此列。
易淮对上的是那手持金瓜锤的刺客,那刺客兼具速度和力量,一手锤法对准的都是脑袋,‘砰砰砰’的接连狂砸,震得空气动荡不止。
可易淮却是‘嘿嘿’一笑,单手握拳,裹挟着《破山击》的劲力,以攻对攻,以强破强,半点不让。
而他的另一只手则握着腰间长剑,若对方有什么怪招杀招,就是剑化弦月,肆意纵横,切割一切,逼得对方只得无功而返。
而魏金奎对上的则是那持斧刺客,追魂枪在半空划出一道道清晰可见的痕迹,枪尖从不离那刺客周身要害。
更杀的那刺客面目狰狞,嘶吼不止,也就是他已通脉,时不时的能斩出斧芒,可破空伤人,否则早就输了。
至于樊铁虎,就更显朴实无华了,他没修兵器,只以《破山击》迎敌,举手投足间,全都是破空的崩劲,杀的那双刀刺客,完全近不了身。
而许澄,好吧,作为二师兄,他是众人中公认最弱的。
所以,他分了最弱的刺客,不过练脏修为,手持短矛,也是打的有声有色。
当然,这世界上的事儿永远是怕对比的。
许澄他们师兄弟四人接过四位刺客,似乎也没什么难度,更显不出多大本事。
可另一边,那已经被楚舟击伤了的持剑刺客,愣是拖着重伤的身体,在一群捕快衙役中大杀四方。
他的一柄短剑,就如同毒蛇,身躯扭动,避开要害后,随意的出击,就能要人性命。
真就是冲上去的人多,死的更快,把武师和凡人间的差距,体现的淋漓尽致,不一会儿就躺了满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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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位王捕头和两位练脏武师同时出手,才勉力维持住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