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它们的主意,我真是……”
“谁说不是呢~”包文萱一翻白眼,但,旋即想到了他们现在的下场,又捂着嘴嘿嘿笑个不停,“你们猜,他们后来为啥没动静了。”
身为罪魁祸首的温然相当淡定,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歪着头,“为啥?”
“猪没了呗。”
温然:“?”
她眼皮子一跳,当初给猪喂的断肠草,是让猪拉肚子的,不至于这么大的毒性啊。
真是靠北了!
她的手不干净了,身上背了一条猪命。
“怎么没了?”
“找完你的事儿之后,雨就断断续续的下,他们心里都憋着火气,寻思着反正有人喂,就自暴自弃的不管不顾。
结果他们没一个人喂的,猪就被饿死了,”包文萱唏嘘道:“反正我长这么大,没见过瘦成皮包骨的猪。”
所以,就算是温然没翻墙进去丢那两根断肠草,这猪也是铁定没。
嘶~
就是心里不爽,感觉自己的盘算落了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温然张了张嘴,想说啥,又放弃了,只是在心里嘀咕,看看看,这可跟她没关系,猪哥,你要索就索她们的命!
小姑娘聊起天来都是天马行空的,幸灾乐祸了一会儿,她们便将这个话题抛出脑后,叽叽喳喳的说起了对猫冬的畅想。
萧晨星感慨着,“我今年想做一件新棉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了。”
棉花倒还好,这附近都是山。
山上随便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开垦点田地,种点棉花、瓜果什么的,基本上是没人说的。
大家心照不宣的瞒着,耕种着、收获着。
就算是后头被旁人发现了,那又如何?谁能证明这是谁的呢?大不了就是一年的收成白搭了。
就是布难得。
唉~
萧晨星叹息。
温然见了,一脸的若有所思。
鱼虾抓了不少,大的可以煮着吃,中不溜的,收拾干净晒一下,等到冬日拿出来稍微过个油,就是一盘菜。
小鱼小虾米就更好解决了,直接倒鸡窝里,它们吃的好了,下的蛋才有营养。
“差不多了。”
温然望着篓子里,那尾大鱼,决定收手,“回家吧。”
“嗯嗯嗯。”
三人抬脚要走,身后猛然传来了尖叫声。
“啊啊啊啊~”
温然心里咯噔一声,扭头一看,就瞧见了让她们毕生难忘的一幕,一条两米多长,手腕粗细的蛇缠在了小孩的身上。
那孩子还不是陌生人,正是刚刚调皮捣蛋的小胖子——田金宝。
说实在的,这时候就算是从山上下了一头野猪,温然脸色都不带变的,提起拳头冲就完事了。
可眼前这个是一条活生生的长虫啊,它的鳞片和质感,光是想想,温然都觉着喉咙发紧。
她几乎是被钉在了原地,几乎不能动。
萧晨星的头发已经竖了起来,“啊啊啊啊!”
孩子们都吓木了,尖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些胆子小的,已经被吓得昏了过去。
蛇受到了惊吓,探出了长长的信子。
它松开田金宝,仍由昏过去的田金宝砸进了溪水里,孤身一蛇,游动着往孩子堆里扎。
温然抓起桶里的鱼,白着脸,将鱼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中七寸!
蛇被砸个半死,温然闭着眼,咬牙往前冲,她跳下了小溪,精准揪住了那条蛇尾巴,那种滑腻腻、冰冰凉的触感。
温然只觉着自己已经小死了一次。
她拎着蛇尾巴,把它当成了麻绳,抓着尾巴开甩。
“呼呼呼~”
耳边传来呼呼喝喝的风声,温然的脸色一白再白。
蛇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落在地上的时候,绷成了一条直线。
她想抬脚过去,趁蛇病,要蛇命。
只是脚丫子实在是不听使唤,软趴趴的,一屁股坐进了溪水里。
好在温然略微懂点水性,不至于被溪水给淹死。
就这么,她眼睁睁看着包文萱越过自己的视线,冲到了蛇的面前,仗着自己的体重和灵敏的弹跳力冲着半死不活的蛇头狠狠踩了下去。
“啊啊啊啊!”
她在蛇头上又蹦又跳,蛇身神经质抽搐了两下,不动弹了。
包文萱已经上了头,甭说是脸了,连脖子都红透了。
此时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弄死弄死!
萧晨星下水捞田金宝了,剩下温然窝在溪水里,感受着自己的孱弱,还不忘劝说包文萱,虚弱的,“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蛇已经被踩死了。”
她受到了心灵上的冲击,眼下也没回过来劲儿,只觉着浑身上下都是发软的。
至于那条蛇……
准确来说应该是死的透透的了,蛇头被踩成了肉糜。
包文萱冷静了一点点,望着鞋子和脚上那血肉模糊的一片,相当没出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真是哇哇哭,一边哭一边连滚带爬的到了小溪边,将脚丫子插了进去。
这脚真的不能要了!
温然:“!!!”
她觉着自己的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姐妹!
搞咩啊!
我在你下游。
连滚带爬上了岸,温然心有余悸,那头萧晨星将田金宝捞了起来,狼狈的吩咐,“孩子们,快点,去找大队长!
就说是田金宝被蛇咬了,让他快点赶着牛车过来。”
这蛇是死了,但田金宝也被咬伤了,有没有中毒,就全看运气了。
萧晨星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拍了拍田金宝胖嘟嘟的脸蛋,“金宝?小胖墩?你醒醒啊!”
早前发现不对的人群一哄而上,望着其他大人来了,温然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嗯,抓着蛇甩什么的,还是超过了她的心理预设。
现在安全了,可以晕了。
闭上眼睛之前,她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呼喊声、哭嚎声,在彻底失去感官之前,她觉着身上一轻,好像是被抱起来了。
是、是谁?
温然的眼皮子睁不开,下一秒,她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