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跟在侯爷身后,“您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父亲。”
黎宁纨满意地笑了。
打或不打都是一个选择,是每个父亲不同的做法,可终归,他们疼爱女儿,动手报仇和据理力争只有一个区别。
一个爽,一个理性。
两人跪在地上磕头行礼。
徐皇冷笑:“敢在宫门口打王爷,黎宁纨,朕对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嚣张行事?是仗着救过朕,就不把朕放在眼中吗?还有你江璟,刚回来,还想尝尝被流放的苦?”
昌王躺在椅子上,冲两人挑衅地挑了挑眉。
黎宁纨道:“罪臣不敢。”
江璟欲要开口,被黎侯爷挡下。
“江璟一直在劝本侯不要殴打王爷,是罪臣一人打了王爷,还请皇上降罪。”
江璟深吸了两口气,他道:“罪臣纠缠住了王爷身边的侍卫,给了侯爷和王爷互殴的机会,另外,罪臣也踹了昌王两脚,理应同罪。”
黎宁纨生气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
“晚辈没有逞能。”江璟看着他,“昌王横行霸道,您为女儿,晚辈为心爱之人,报仇合情合理。”
案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被推到地上。
徐皇呵斥:“把这当菜市场是吗?都给朕闭嘴!你们说,报什么仇?”
江璟身为当事人。
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久酥念及皇上的龙颜,她说,您是个好皇帝,不想破坏您与昌王的父子关系,就想将此事压下,谁料,今日下了早朝,昌王堵在宫门口,对罪臣和久酥出言挑衅、开黄腔,实在忍无可忍,还请皇上明鉴!”
昌王着急地在旁边,用模糊不清的语气辩解。
徐皇听着他乌泱泱的声音,心中烦闷,“久爱卿真这么说?”
黎宁纨一愣,看了一眼江璟,拍马屁真有用?开口一张嘴,全靠编造:“回皇上,妤妤自打上早朝,见到龙颜,就一直说,徐国有您,乃是荣幸。”
徐皇脸色好看了些。
江璟拿出一封信,他双手捧着,尚公公拿过,递给皇上。
“久大人为边关将士寄羽绒服和盐,他们感谢皇恩,并且在上面写,将士死亡大大减少。”
徐皇十分高兴,“如果这次边关能大捷,久爱卿的功劳很大啊。”
昌王瞪大眼睛,他不顾身上的疼痛,趴在地上,哭道:“父皇,儿臣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儿臣还没有好好孝顺您啊…”
徐皇问:“你真算计久爱卿了?”
门外,出现两道三道人影,周丞相跪在门口:“皇上!臣求见!”
骐静贵妃也随之传来:“臣妾求见!”
尚公公开门,看着昌王的‘靠山’,不禁为里面的人捏了把汗,徐国老臣、得宠双字贵妃还有新出生的长孙。
“三位请进。”
昌王妃一进去,就跪在昌王旁边,抱着孩子哭着,但她不是哭昌王被打,而是哭自己命不好。
怎么就嫁给这种人?
可面上还不能显。
“王爷…”
骐静贵妃含泪,看着儿子脸上的伤,她的手定格在半空中,“荣儿,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了?”
她跪着爬上台阶,抱住皇上的腿。
“您可要为我们的儿子作主啊!”
徐皇握住她的胳膊,将其拽起:“哎,你不生朕的气了?肯见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