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的目光看过来，李诺一迎向他的目光，微笑着点了下头问：
“林先生，您最好让那些厂将所缺的设备和材料拉个清单出来，我好看看，如何帮他们解决。”
风洞所需的设备还是比较多，轴流风机和可控电机、真空泵等等这些大型设备外，还必须有一整套的精密测量仪器。
没有各种各样的和风洞组合起来的测量仪器，就算风吹起来了，也没法得到相应的数据。
“所有的厂吗？”
林先生有些懵，一边问一边看向金先生。
金先生其实也有些懵，他咳嗽一下，看向了李诺一。
“是的，所有的厂，我想他们不是卡在材料上，就是卡在加工精度上吧？”
李诺一神色不变，肯定地回答了他们，并反问了一句。
“对，第一批图纸我们已经提交了，技术路线目前有待验证，但是没实物出来试验，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改进。”
李诺一的回答虽然让林先生很吃惊，但他还是老实地回答了李诺一的问题。
“那就尽快联系下这些工厂，让他们将清单传递过来。”
林先生再次望向金先生，金先生略微踌躇了下，随即果断地说：
“听他的，他让怎么做就怎么做。”
金先生对李诺一的了解没那么深，但是直觉告诉他，李诺一说话没给自己留任何余地，那就意味着有戏。
“好，我这就马上去做。”
林先生转身就趴在桌子上开始写信，刚才他有些拿不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每一个环节都是涉及机密的。
李诺一看到他拿着信纸写信，有些奇怪的问道：
“不能发电报吗？”
“电报字少，也容易出错，恐怕说不清楚，另外，保密需要，由专人送信，更稳妥一些。”
金先生抢先给李诺一做了解释。
李诺一有些晕菜，那些厂分布在全国各地，如此远的距离，等信息返回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还是发电报或者打电话吧，否则太耽误事情了，至于保密的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李诺一的要求让金先生有些为难，他想了下才回答说：
“外面那些厂，并不清楚他们在为谁生产，也不知道生产的东西用于哪里，如果贸然用这里的通讯设施，很容易暴露此处的位置，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因此，即便是我们去申请，指挥部也未必能同意。”
金先生说的是事实，李诺一立即意识到恐怕真的不能在这里发电报。
但是信件一来一回，就算动用军队的系统，那也得至少一个多月之后了吧。
这样的效率对他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于是他沉思了会抬起头坚决地说：
“这样，我带你们出去，我们飞远一些，飞到不容易被怀疑的地方再发电报，如何？”
李诺一的话让两位学者都瞪大了眼睛，还有这样的操作！
“你，你们的直升机飞一次，要烧不少的油吧？是不是耗费很大？”
金先生咽了咽口水，有些为难地说。
“没事，时间就是金钱，有时候比金钱还贵，我们省下了时间，就是省下了大量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