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三千问,何以往长生!”
菲斯克打量着面前的油画,嘴角勾勒出了不屑的笑容。
“唔,我的头好疼!”玫兰妮捂着脑袋走进了屋子,:“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刚走进来,她就听到了菲斯克正在用汉语念古诗,顿时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老板,你在说什么?”
“你昨天喝了两瓶威士忌......下一次再在工作的时候喝那么多的酒,我会扣你的工资的!”菲斯克将手中的油画举了起来,对准了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我就说,这幅画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果然如此。”
“老板!我绝对不可能在上班的时间段喝这么多的酒!”玫兰妮提出了异议,同时走了过来,:“这一副油画,有什么问题吗?”
“在大洋彼岸,几百年前,有一个官员,他身居高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走到高位就会受贿,但是由于送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于是乎他就想到了一个法子......他创作了一本诗集,里面有着各种各样的诗词。
这些诗词大多数是看上去都是十分荒诞的。
但是,由于他身居高位的,因此他的那些下属们都对他阿谀奉承。
他也乐在其中。
创作了更多的诗词。
并且创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但是后来,他垮台了。
在经过了严刑拷打以后,人们这才发现,原来这些诗词其实都是一个个受贿的记录!
就像是这首诗!”菲斯克在经过简短的思索以后用英文,将这首诗翻译的出来,:“甲辰巳卯日,满座宾朋坐,求道三千问,何以往长生。
后面的内容我不太记得了,但这三千就是指三千两的白银,甲辰巳卯日则是指甲辰年己巳月己卯日,意思是在某天某月的某日,邀请了满座的宾朋在家中举行酒宴。有的人喝多了,趁着酒醉给了我三千两,说是寻仙问道,但其实是想追求晋升之路!
而这幅油画也是异曲同工之妙!”
菲斯克对着白炽灯,不断的比对着画纸。
很快就看到了那些被颜料覆盖着的文字。
那是一串串细长的数字,每一串数字少则七位,多则十几位。看上去十分的复杂,但如果只截取其中一部分的话,每一串数字却都能看得懂。
就比如——689919950212131550000.......
抛去前面的6899,后面应当是日期、时间和受贿数量或者行贿的数量......至于前面的6899,应当是某一个人的代号。
而像这样的数字油画之上仔细看过去,足足有数百条之多。
时间最早的……可以追溯到1995年。
菲斯克看到这里,开始回忆起自己所查到有关于这一位参议员先生的相关信息。
“1995年......嘿,玫兰妮帮我找一下。
我之前收藏的那一份报纸放到哪里去了?
我记得就在这里的!”
玫兰妮应了一声开始在屋子里面翻找了起来。
法子端着咖啡从外面走了进来。
手上还有从唐人街买来的早饭。
看到了玫兰妮,立刻气鼓鼓的冲了过来,:“你不是答应我,不再喝酒了吗?”
“安啦,没有喝多少,只是喝了一点点而已。”玫兰妮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从地面上染血的纱布之中找出了那一张,已经开始微微泛黄的报纸。
像这一种竞选报纸,一般都是在大街上免费发放的。
并且根据不完全统计,像这种报纸一般都会在24个小时之内出现在垃圾回收站。
因此,各个竞选团队的,都会在这个方面偷工减料,选用那一种价值低廉,只能够保证在48小时之内不氧化的材料制作报纸。
这样可以大大的减少竞选所用的费用。
很显然,这张报纸在印刷出来以后已经超过48小时了。
因此,已经开始氧化变黄。
但好在上面的字符并没有受影响,依旧清晰可见。
“老板,是这一张吗?”
“啊,对!”
拿过了竞选报纸,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菲斯克很快就在主要的位置发现了自己所需要找的东西。
像这种竞选报纸上一般都会有三样东西。
第一件事是竞选者的名字,这个名字一定是整张报纸最醒目的地方,并且一定会是相对来说比较朗朗上口的,能够让人看一眼就记住。
第二件事则是竞选者的功绩——所有的功绩。
即使只是扶老奶奶过马路这样的事情,也一定会被写在上面的。
第三件事情就是资历,因为成功的竞选者,他一定拥有着丰厚的资历。
而,菲斯克所要找的也正是这个内容。
“1995年......在这里!”菲斯克指着报纸上的内容,:“1995年二月,罗伯特·本议员以微弱的优势,成功的竞选成为纽约市市议员,并且于当月担任纽约市市政管理局负责人......嘿嘿嘿,玫兰妮谁说这种油画不值钱的?这一张油画,要比一千万美元还要值钱,至少一千万美元,可没有办法让一个未来有机会当选美国总统的参议员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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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娜·梅纳德穿着高跟鞋,身上一身华尔街白领精英才会穿的短裙和制服,手上还拎着公文包。这一身打扮,要是放在曼哈顿半岛的金融街区,那没有任何的问题。
但是在这里......在地狱厨房。
这一身打扮就很有问题了。
至少,许多流浪汉纷纷不怀好意的将目光投射了过来。
更有着许多帮派成员的目光,慢慢的锁定在了埃娜·梅纳德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埃娜·梅纳德原本无视那些目光。
但是随着走进了地狱厨房,埃娜·梅纳德则开始伸手在公文包里不断的翻找起来,直到从之中摸出了一把匕首挂在了腰间,这才让那些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缓慢的转移了开来。
从三十四街的入口进来,会先经过俄国人所控制的区域,然后将会路过爱尔兰人所控制的区域,最后才会到达意大利人所控制的区域。
埃娜·梅纳德并不是故意选择这条路线,只是因为她所乘坐的地铁只到第三十四街。
不过,这也让她正好看见了混乱的爱尔兰区。
身穿着黑色西装的帮派分子们将整个爱尔兰区团团围住。
他们堵住了整个爱尔兰区,不管是进的还是出的,全部都被堵在了里面,黑色的西装几乎成了一道高耸的城墙。里边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就连那些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孩和女人,也全部都被堵在了爱尔兰区里面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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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入口和出口都被堵住了,并且没有办法通过人墙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
可是时不时从里面发出的枪声,还是告诉这周围的人们,那边现在正在进行着某些血腥的事情。
意大利人和俄国人都出来看戏了。
有一个意大利人,甚至和在路口堵门的爱尔兰人进行攀谈了起来。
看上去他和那个爱尔兰人很熟悉。
但是,对方就显然不愿意多说什么。
只是随便聊了几句,两人便分开了。
可是这还是引起了周围吃瓜群众们的注意。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些爱尔兰人在干什么?”
“他说有一样东西丢了正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