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如此大的数目,李继冲也做不了主,脸上不由迟疑起来。
符昭愿不悦道:
“即然贵商号觉得本官的扶持不值每年十万两,那此事就当未说过好了。
感谢李掌柜的酒宴款待,本官不胜酒力,就此告辞了!”
李继冲忙道:
“刺史大人勿恼!这每年十万两分红应当不成问题,只是需小人回禀我家大东家之后,方可确定。
只是…只是小人需要费点口舌说服大东家,刺史大人可能等待小人几天?
这万两银票权请刺史大人先收下。”
符昭愿点了点头,命亲卫收下了万两银票后,故作为难道:
“李掌柜的,多等几日自然是没有问题。
实话和你说也无妨。
本官乃一州刺史,若是平日,俸禄都用之不尽,岂会希罕你这每年十万两银钱?
实在是皇帝不公,本官要谋划一件大事,这才在在需钱!”
李继冲一听,大感兴趣,当即向符昭愿打听详情。
谁知符昭愿却不再说,只顾左右而言他。
李继冲好奇心大盛,当即不住向符昭愿敬酒,直到看他已有半醉,才开口道:
“刺史大人莫怪,刺史大人谋干的大事可能向小人透露一二么?小人以此事来说服大东家,以尽快回禀刺史大人。”
符昭愿已喝得脸上通红,看了两眼李继冲,忽然道:
“李掌柜的,你说,我大名府魏王家是不是大周第一功臣?”
李继冲忙道:
“刺史大人,那是当然!谁不知魏王家三出皇后,历来对陛下忠心耿耿,我大周能有如今辉煌盛世,魏王家功不可没!”
符昭愿打着酒嗝,拍桌道:
“对啊!
“邢州之战”,我父魏王率三万兵,击退北汉十万大军,使其无法寸进。
“五爵释兵权”,魏王首做表率,接受削藩,这才让皇帝顺利取缔了大周所有的节度使。
更不要说符太后对皇帝自小关爱有加、一力扶持了!
可是皇帝呢,如今统一中国、击败辽国、喀喇汗国后,功业盖世,竟变得毫不念旧情起来。
想本官的侄女符皇后,自小与皇帝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太子亦仁孝恭谨,可恨的是,皇帝竟然废了太子、贬为宋王!
李掌柜,你说,皇帝是不是绝情寡义?!”
这问题李继冲怎么敢回答?只得笑道:
“刺史大人,您醉了!小人送您回府。”
李继冲说着,和刺史府亲卫一同搀扶着已大醉的符昭愿离席,向府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