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搂着第五朝露温存时,第五朝露道:
“陛下曾说过满十八岁时,为宙儿和域儿大婚,不知具体是如何安排?臣妾可得闻欤?”
柴宗训一只手揉捏不停,笑道:
“皇后,这个好办,届时朕下旨在全国海选十六至十八岁秀女,同时给宙儿和域儿大婚便是。”
柴济宙和柴济域为皇长子、皇次子,均出生于开熙十一年,只相差了三个多月。
第五朝露秀眉轻蹙道:
“陛下,宙儿、域儿若同时选秀,只怕位份不明。
宙儿是皇长子,不如让他先选秀大婚罢,域儿等到明年再大婚也不迟。”
柴宗训轻叹一声,知第五朝露希望能突出域儿的太子地位,不过她让宋王柴济宙先大婚,也是显示对柴济宙的尊重,符太后和符皇后必心中满意。
柴宗训道:
“这样也好。
除夕后,朕就下旨,在全国海选秀女,给宙儿大婚。
待后年,再给域儿大婚。”
没过几天,就在皇宫和汴京的过年气氛越来越浓时,十二月二十六日,柴宗训宿于怡贵妃周女英的叠琼殿中时,周女英在枕边道:
“陛下,咱们的长公主过了除夕也年满十八周岁了,您可不能只操心太子和宋王的婚事,却忘了咱们丹儿的终身幸福。”
柴宗训伸手在周女英高隆的双峰狠捏了一把,痛得周女英尖叫了一声。
柴宗训笑道:
“丹儿是朕掌上明珠,又是帝国长公主,朕岂会不重视她的婚事?
爱妃,你觉得该如何为丹儿挑选夫婿?”
周女英凝眉思索了片刻,道:
“陛下的公主金枝玉叶,自然要挑王公重臣之家的才俊子弟,这才配得上丹儿。
何况若是小门小户之家,吃穿用度和我帝室相差太远,岂不是委屈了丹儿?”
柴宗训笑道:
“爱妃的办法虽然是疼爱丹儿,但长远来看,不利我大周社稷皇权,公主与王公重臣家子弟联姻,易形成权势过重的外戚家族。
如大唐高宗、中宗时,公主多嫁武家,致武家个个勋贵、权势滔天,搅乱社稷数百年。
朕的意思,公主的驸马从民间海选,只要是身家清白的青年才俊,皆可入选。
为防外戚势力过大,限制海选的青年家族最高官位不得超过三品。”
周女英一听,觉得海选驸马更易使女儿找到自己中意的郎君,倒也是好,只是女儿嫁过去后,小门小户的却易受委屈。
周女英迟疑道:
“陛下,丹儿大婚后就要嫁到驸马家,就怕她受了委屈,咱们也不知道呀。”
柴宗训也知婆媳关系向来乃人际关系中最难处的之一,也生怕女儿嫁入驸马家过得不如意。
而自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公主们,柴宗训亦知女儿们个心性高傲,要他们像普通百姓甚或大臣家的女儿一样,孝顺公婆、侍侯夫君,那就是千难万难。
这样相处久了,公主和驸马家很难不闹别扭,而人都是不理性的,历史上闹出大事的也非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