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伊蓁的娘,说话真不讲理,还瞧不起人。
今日延误吉时,已经够让他恼怒,还要被迁怒。
此时,他再低头。
以后,岂不是要被孟家的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想到这些,沈南柯不愿再忍,他对帝媛姝行一礼。
“岳母,您在气头上,小婿不愿与你争辩,并非没有主见,还请岳母慎言!”
“小婿乃是皇上钦点状元,岳母方才那番话,若被传到有心人耳中,您就是在质疑皇上眼光。”
“放肆!”帝媛姝气恼打断沈南柯的话:“沈南柯,你竟敢以下犯上威胁我?”
“不敢!”沈南柯咬牙隐忍,默默记下这份屈辱。
预知梦中,他未来是备受敬仰的正一品帝师。
怎能这样被羞辱?
“小婿想提醒岳母,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听见沈南柯大放厥词,帝媛姝忍不住嗤笑。
“沈南柯,每隔三年出一个状元。上任状元现还在翰林院编书。”
“你若非攀上我女儿,一个泥腿子岂能这么容易就升到从五品户部郎中?”
“请孟夫人慎言!”沈南柯气得颤抖,他从未遇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妇人。
他甚至开始怀疑,娶孟伊蓁是个错误决定。
“您这番话,羞辱了在下,羞辱了孟大人,还质疑当今皇上的抉择。”
“沈南柯,你跟我谈羞辱?”帝媛姝怒极反笑。
“若非你,我女儿清贵十几年,怎会在大喜日子,沦为京城的笑柄?”
“今日这桩婚事,你若还想成,就在我孟家门口跪着,跪等下个吉时。”
沈南柯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
这一跪,不光会跪丢文人骨气,还会跪丢前程。
他可是未来帝师,怎能被孟家如此羞辱?
他绝不能跪。
“孟夫人,您莫要欺人太甚,毁了这桩婚事。”
听出威胁之意,帝媛姝丝毫不为所动,她轻蔑看着沈南柯。
“沈南柯,你给我听着,我帝媛姝的女儿不愁嫁,毁了这桩婚事,我随便给她找,都比你强!”
“是吗?”沈南柯被羞辱的理智全失,压低声音质问帝媛姝。
“哪怕她早已是我的人,您还有这般底气?”
“你...”帝媛姝气得心头一梗,反手甩沈南柯一巴掌:“无耻之徒!”
“......”沈南柯捂着脸,怒视着帝媛姝。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定要加倍向孟家讨回。
“孟夫人,在下最后问一次,这亲,还毁不?”
帝媛姝气得颤抖,不顾体统指着沈南柯鼻子骂。
“你个不遵礼法的龌龊无耻之徒。”
“你枉读圣贤书!”
“仗着厚颜无耻,先骗走我女儿的身子,现在竟敢用这些要挟我?”
帝媛姝骂的越凶,沈南柯反而底气越足。
他轻轻揉着脸颊,不咸不淡道:“孟夫人,沈家迎亲队伍就在门口。您若坚持悔婚,在下现在就走!”
“毁什么婚?”门口传来孟伊蓁的声音。
她推门进入屋内,护在沈南柯跟前,与自己母亲帝媛姝对峙。
“娘,我与南柯的婚事,乃是皇后懿旨赐婚,岂能说毁就毁?”
看着亲手养大的女儿,不顾体统穿着嫁衣,跑到她面前维护沈南柯,帝媛姝气得脸色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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