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斥候凄厉的喊声陡然响彻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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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箭矢更是被秦军斥候下意识的飙射而出!
一屯留于此地把守山道的秦军士卒赶忙举起大盾,迅速列阵。
任游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的侧身避开那根袭来的箭矢,惊声嘶吼:“擂鼓!”
“全军猛攻!”
“弓手攒射!”
狭窄的山道摆不开战鼓。
五名传令兵只能颤颤巍巍的侧身站在山道上,手握鼓槌,用力擂响了挂在腰间的小鼓。
“咚!咚咚!咚!咚咚!”
战鼓擂响,任游所部颤声嘶吼:“杀!!!”
陉道之内,苏角豁然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后峧山山巅,就见后峧山秦军营盘内的那杆水蓝色令旗被传令兵舞出了慌张的姿态。
苏角失声惊呼:“彼其娘之!”
“赵军竟是不与我军正面作战。”
“而是来骗!来偷袭我军!”
“令!”
“后部迅速后撤,沿缓坡冲回营……”
然而还没等苏角的命令说完,赵茅已经厉声大喝:“主帅之计已成。”
“全军前进!”
“令前部兵马回身反攻,配合我部包夹苏角所部。”
“务必要给本将死死咬住敌军!”
“反攻!杀敌!”
赵茅所部士卒早就已经怒火满腔。
此刻听闻赵茅命令,将士们不约而同的嘶声咆哮:
“杀!”
赵茅所部转退为进,不吝牺牲的向着苏角所部迈开脚步、刺出长枪!
倘若苏角所部胆敢在如此局面下转头撤军,等待苏角所部的势必会是一场衔尾屠杀!
更重要的是。
随着赵茅前部的东进,苏角所部已然被彻底堵死于这处两侧皆峭壁的陉道之中。
进退无路。
更难通过峭壁回返后峧山!
苏角心中升腾起浓浓绝望。
他已不知该如何在如此境地之下回援后峧山秦军营盘!
“都尉,主帅有令!”
听得立夫呼唤,苏角豁然回头,便见一杆红旗与一杆绿旗上下晃动,组成了一个明确的命令。
在茫然无措之际看到了嬴成蟜的新命令,苏角下意识的就轻松了很多,当即下令:“二五百主孬蛋完全接管弩兵指挥权,率领我部弩兵固守营盘!”
“令后部转前部,前部转后部,紧凑列阵!”
苏角冷冷的看了赵茅最后一眼,而后决绝的倒提长枪跑向西方,高声嘶吼:“跟在本将身后。”
“随本将突围!”
“杀!”
地利与夹击让苏角所部步卒完全没有支援战局的余力。
卡在苏角所部身后的赵茅前部更是堵住了唯一一段登上后峧山的缓坡。
嬴成蟜若是再派援军驰援后峧山,要么就得先攻破此部赵军,要么就只能走狭窄的山路。
无论怎么选,秦军援军都至少需要一个半时辰的时间才能抵达后峧山营盘。
一个半时辰对于一场战争而言很长。
一個半时辰对于一场战役而言却也很短。
孬蛋扔掉了手中秦弩,握住了自己的长枪,朗声而喝:“二五百主前夫、二五百主张骁所部弃弩持枪,列阵于东!”
“余部继续持弩,目标东侧袭营赵军,轮射之!”
虽然弓兵和弩兵同为战争中常用的远程部队,且弩兵的战略意义在一定环境下甚至要超过弓兵。
但在兵源选拔之际,臂膀有力的精兵才会成为弓兵,军中相对较弱的弱旅则会成为弩兵。
所以扔掉弓的弓兵只要手握长枪就会是优秀的近战部队,但扔掉弩的弩兵其战斗力却是良莠不齐。
在前夫和张骁的命令下,两部临时换上长枪的弩兵花了近半刻钟时间才终于列阵完毕。
但任游和扈穹却早已趁着这段时间整顿好了兵马,挥师冲杀!
任游甚至一反常态的狂奔在前,怒声嘶吼:“将士们,为死去的袍泽报仇!”
“随本将冲杀!”
秦赵两国的旧怨、新近染上的血仇、秦军头颅象征的军功……以及最重要的,秦军将士们脸上的慌张,让所有赵军将士都铆足了劲儿,同声齐呼:
“杀!!!”
在任游的带领下,赵军兵马势如破竹的冲入张骁所部。
而扈穹所部则是趁着任游所部牵扯秦军正面的机会,指挥精兵沿着前夫所部侧翼的薄弱点突刺而入!
仅仅只是半个时辰,前夫、张骁二部兵马便已近乎崩溃!
看着摇摇欲坠的军阵,孬蛋大脑一嗡,眼中更是浮现出浓浓绝望。
好在西侧山巅之上的令旗再度晃动,给孬蛋传达了最新的命令。
孬蛋赶忙喝令:“传主帅令!”
“二五百主张骁、前夫二部立刻护卫弩兵沿缓坡下山,与我部都尉合兵!”
“本将领本部兵马阻敌。”
“彻底放弃后峧山营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