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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众秦军将领都是抱着赴死的决心率军来援。
但如果能不死,那自然是最好的。
在不死的同时还能捡些军功赚,那更是喜上加喜!
一时间,彭越所部的气氛明显轻松了很多。
但嬴贺却继续说道:“然,负责阻截赵军退路的羌都尉所部仅剩两千余兵马。”
“末将观羌都尉将本部兵马分作两部,轮流上前阻敌。”
“兵马轮休之际,完全没有阵型可言,便是军中军法吏都仰躺于地而无力令将士们列阵。”
“且其中有大量士卒身负重伤依旧死战不退!”
听得嬴贺这话,秦军将领们迅速收敛了笑容。
征战之际,将士休整也需要依阵列而休,不可能怎么舒服怎么来。
否则一支小股奇兵突袭就可能会导致大军溃败!
羌槐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羌槐麾下的秦军将士们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在都明白的情况下依旧如此施为,只能说明他们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而让重伤的士卒继续作战,这更足以证明羌槐所部的情况十分危急!
彭越缓声道:“看来,我部此来也并非只是能捡捡功劳。”
“羌都尉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为全主帅之令,我部当接手羌都尉所担之职!”
“诸位,敢打硬仗否?”
回应彭越的,是一片笑声。
他们不认为他们需要回应。
军校弟子的身份,本就已是最好的回应!
彭越也觉得自己多此一问,便转而发问:“石油皆存否?”
一众军校弟子尽数点头:“皆未曾动用!”
每一名军校弟子都带走了五十枚装满了石油的竹筒,用以焚烧赵军辎重粮草。
现在麻雀战尚未正式展开,军校弟子们携带的石油自然也尚未启用。
彭越手持一根小草,看着小草晃动的方向沉声开口:“令!”
“百将狗剩……各部潜往下湾方向,以石油布置火场,而后潜入周边乡里,持军令取走所有油脂扩大火场,并令乡里黔首立刻向北遁走。”
“百将嬴贺……各部东进二里,避开赵军斥候后上陉道,以石油铺地,再以沙土覆之,而后迅速撤往寺沟方向,并寻求油脂扩大南侧火场。”
“百将……”
“百将司马昌率你部兵马往都尉羌槐所部,告知都尉羌槐我部规划,并请都尉羌槐再坚持至少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后,都尉羌槐可自行撤军。”
“余下的,交给我部!”
一道道命令于彭越口中吐出,两百名百将被彭越洒向各处。
虽然彭越的命令复杂又紧迫,但彭越相信这两百名出身大秦军校的同窗袍泽能将他的构想化作现实!
两百名百将也没有对彭越的命令产生丝毫质疑,只是轰然拱手:
“唯!”
——
时间流转。
滏口陉内响起赵军将士们的嘶吼。
“大赵,必胜!”
李牧畅快大笑:“众将士!”
“随本将同回涉县。”
“烹羊宰犬,饮酒好眠。”
“而后,整军备战。”
李牧再度抬高声调,脖颈青筋毕露的高呼:
“攻秦!”
“得胜!”
“封侯拜将!”
数万残兵齐声嘶吼:
“唯!”
见大军的士气被调动了起来,扈穹拱手一礼,轻声赞道:“秦长安君令地龙翻身,我军惊惧。”
“然主帅一言,便令得我军将士再无惧意,甚至是战意汹汹。”
“虽然我军历经小败,却不曾折损多少士卒。”
“只待回返涉县整军休整一番,我军定能攻秦而胜之!”
李牧却是摇了摇头,用沙哑的声带开口:“本将乃是武将,不善言辞。”
“以本将之能,着实无法令我军将士非但不惧,还能战意汹汹。”
“将士们的战意只是表象,还需要多日休整方才可堪再战。”
“且秦军追兵还在后面,我军远远算不得安全。”
“令!”
“本将亲率家兵断后。”
“各部都尉率本部兵马立刻向东急行。”
“全军迅速回返涉县,整顿城防,提防秦军……”
然而李牧的命令还没说完,一点火光便突兀的跃动于李牧的余光之中。
李牧豁然转头,便见归途南侧山峦之上竟升腾起了一团火焰,且那火焰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扩张。
李牧猛然扭头看向北侧,就见归途北侧的山峦之上,竟也升腾起了一条火蛇!
李牧瞳孔豁然圆瞪。
失声几息后方才声音嘶哑的苦声喃喃:
“先有地龙翻身。”
“又有火漫归途。”
“秦长安君他究竟是秦之大巫。”
“还是……”
“仙神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