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朔帝盯着顾景安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淡淡道:“你是玲珑县主的丈夫,她携款私逃的事情,自然由你来调查清楚,朕给你七日的时间,务必将此事调查清楚,否则,你就提着脑袋来见朕。”
顾景安心底惴惴不安,却不敢抗旨不遵。
只能叩首接旨。
等顾景安离开,长公主才问建朔帝,说道:“父皇是在怀疑顾景安揣着明白装糊涂?”
建朔帝冷笑道:“若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是没那么严重,朕是怕这个顾景安有不臣之心。”
长公主静静听着建朔帝的话,并没有应声。
建朔帝继续说:“玲珑县主这才逃的稀奇,顾景安上次与北羯人签的那次合约,更是蹊跷,有些事,朕不得不联系在一起。”
长公主叹口气说:“若是雍儿还在,定然会为父皇解忧,父皇也不必像今日这般遇到事竟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建朔帝沉默着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长公主退后几步,对着建朔帝行了一礼,说道:“父皇,儿臣不打扰父皇处理政务了,儿臣先退下了。”
建朔帝淡淡点点头:“嗯。”
一出皇宫,长公主身旁的嬷嬷就低声问:“殿下,陛下真的会重新调查先太子遇难的事情吗?”
长公主说:“他会的。人年纪越大,越会想念年轻时候的人和物,尤其是那个对自己无所求,却又全心全意爱着自己帮着自己的人。”
嬷嬷点点头,又说:“可是这么多年了,还能查出什么来吗?殿下想调查,为何不私下里重新调查?由陛下提出来会不会打草惊蛇?”
长公主冷笑道:“本宫要的就是打草惊蛇,不将蛇引出来,还怎么捉住蛇?”
嬷嬷恭恭敬敬道:“是。”
长公主前脚回府,后脚张德贵就捧着圣旨来到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率领整个长公主府的人跪地接旨:“儿臣贺宁接旨。”
张德贵吟唱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太子萧雍行政大端,敏捷聪慧,本应继承大统,却因奸人所害,每每想起,朕心疼如刀割,特准长公主贺宁,重查此时,还先太子一个真想,还社稷一个真想。”
长公主恭敬叩首,双手接过圣旨。
张德贵笑着说:“殿下,此事就劳累您了。”
长公主神色动容道:“先太子乃本宫一母同胞,为他找出真凶,本宫责无旁贷,今日劳烦公公走这一遭。翠青,赏。”
站在长公主身旁的侍女立刻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塞进了张德贵的手中。
张德贵连忙推辞:“哎哟,这可不敢。”
翠青笑道:“公公拿着便是,这是长公主赏的,难不成公公连长公主赏的都不要?”
张德贵笑着跟长公主道谢:“那就多谢长公主了。”
长公主微笑着跟张德贵点头。
等张德贵带着宫人们都走了。
长公主才对一旁的嬷嬷说:“去把赵誓找过来。”
嬷嬷说了声是,退了出去。
很快,谋士赵誓很快被引入了公主府的大殿之内。
赵誓拱手朝公主行了一礼:“草民赵誓参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抬手道:“先生免礼。青翠,为先生赐座,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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