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燕栖夜直截了当地说余醉死了的凤凰:?
谁?谁死了?
[啊,倒也不至于?]
凤凰犹豫片刻,指出不妥之处:[你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吉利?]
已经被单南溯缠的有些不耐烦的燕栖夜:?
什么?
活的封建迷信在封建迷信?
[你自己就是封建迷信,居然也在意这些封建迷信吗?]
压根不知道封建迷信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词的凤凰警觉:[你骂我?]
燕栖夜打着哈哈跳过了这个不属于这里的词。
[夸你形象高大有人信服呢。]
凤凰对燕栖夜的话保持狐疑态度。
燕栖夜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有什么怕的,要是诅咒管用的话,我每日站神庙里虔诚朗诵死亡名单三千遍。更何况余醉本身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她现在除了想拖燕家人下地狱之外没有什么其他想法,怎么可能会在乎死不死的。]
燕栖夜说得轻松,似乎没有把自己算进“燕家人”这个行列里。
也许是把自己没算在下不了地狱的人里面。
大凤凰这样想着。
燕栖夜这家伙是难得的觉得自己死了之后被怎么样都是罪有应得的家伙。
这家伙是在清醒地杀人。
并且以此为家常便饭。
真是奇怪的人。
单南溯听到燕栖夜干脆利落的回答的时候脸上表情一僵:“哈哈,原来是死了啊。我就说殿下怎么换侍卫了呢。”
梦蝉衣察觉到了空气里诡异的氛围,挠挠自己的头,决定在得到主子批准前都留着这个嘴巴欠欠的公子的性命。
看起来他和主子确实有一腿。
燕栖夜整个人骑在马上,握着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直勾勾看着自己的单南溯,唇角一勾:“你看起来有很多话要和我说。”
单南溯张了张嘴。
燕栖夜轻飘飘地扫了身后一眼。
梦蝉衣早已摸上了她的佩剑。
燕栖夜握着缰绳垂着眼睫想:[麻烦。]
麻烦的跳蚤。
燕于飞不会因为她的那句“就算是你地位再高,你的兄长始终只是男子,被送去和亲也是合理的事”破防了吧?
啧,和亲又怎么了。
男子被送去和亲多正常。
留在这里也不是要嫁人的。
有什么区别吗?
“单公子,若你想先看看本王的身体状况,不如我们先回本王给你准备的住处去?”
单南溯收敛了脸上的笑。
他听懂了燕栖夜的暗示。
单手掀着帘子的小医师脸上重新露挂起虚假的笑容,将那马车的帘子放下了。
燕栖夜看着那帘子落下,张口唤道:“梦蝉衣。”
还没等燕栖夜说完,本牵着马绳等在她身边等待吩咐的人瞬间窜没了影。
后头隐隐约约传来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
“主子。”
“让其他侍卫处理,记得悄无声息地扔三皇姐的府里。”
哪里来的人,当然是要回哪里去了。
怎么能让她们曝尸荒野?
这叫魂归故里。
凤凰还在和个大家长一样对单南溯进行评估。
[其实吧,我觉得这个单南溯还挺聪明的。你给的暗示他都能看的懂。]
所以带回后院玩玩得了。
燕栖夜嗤笑:[聪明?看得懂?要是看得懂的话早就在我拒绝他的第一次乖乖抱着他的宝贝药书回单家找他父亲哭哭啼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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