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到了之后也没顾得上寒暄了,直接说到市立第一医院,去见宁若。时隔多天,也不知道宁若身上的蛊毒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如果已经深入骨髓或者大脑,就算温宁也酥手无策。
我坐在温宁的车上,听到温宁这样说,心里也不免担忧,当时看到宁若中蛊后那条黑线的移动速度,貌似不慢,这又过去了几天,要说深入骨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真是总能遇到麻烦事找上门,先过去看看具体情况,如果她真的已经深入骨髓或者大脑,就只能找出下蛊的人,让他亲自解蛊,才能保住一命。”对此,温宁觉得第二种方案更加不可能,对方既然下蛊为的就是惩罚宁若,要置于她死地,所以根本不可能为她解蛊。
说话间已经来到医院了,我看到了周楠,在周楠的身边站着一对中年男女,应该是宁若的父母吧。
温宁停好车后下车,周楠与那对中年男女立即迎上前来,“温先生,您终于来了。我叫宁涛,是宁若的父亲,这位是我的妻子,还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她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药物已经压制不住毒素扩散了。”
宁涛口中的毒素自然就是蛊毒了,好笑,普通药物怎么可能压制得住蛊毒这种特殊的毒物,宁若能活这么多天在我看来已经是奇迹了。
温宁点了点头,“闲话先不要说了,先带我去看看她。”
“是,是!”
宁涛夫妇在前边带领,我们进入到医院。周楠走在我的身边,好像有话要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的样子。
我瞥了一眼她的样子就看出来了,想来是那晚在酒店包厢的时候,她也不相信温宁所说,如今又拜托温宁来救人,这不是打脸吗!
周楠应该也知道,可又担心好朋友的安危,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深吸一口气,侧头看向我,“张萌小姐,我对之前不信任的事情抱歉,确实是这件事太匪夷所思了,是我以往绝对不可能遇到过的遭遇,都是在电影里看到过,所以我们都无法相信宁若中蛊,对不起。”
“可以理解,没必要道歉。”人家这么诚恳的道歉,我也不好还端着,原本也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周楠的神情缓和不少,然后问道,“张萌小姐,不知道你的朋友温宁能不能救宁若,你看过他解蛊吗?”
我笑了笑,“你直接叫我张萌就好了,我确实没有看过温宁解蛊,但是我相信他可以。”
“嗯,我相信。”周楠笑的很勉强,光说相信也是没用的,一切都要真实看到才行。
宁若居住的市VIp病房,只有她一个人,病房很大,当打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我明显闻到一股腥臭的味道。
“好难闻!”这股味道难道是宁若散发出来的?
病房很昏暗,大白天窗帘是拉上的,房间内只有微弱的灯光。
宁若母亲叹口气,说,“宁若现在非常畏惧一切太过光亮的物品,所以即便是白天也要拉着窗帘,尽量处于黑暗中。”
她的语气说不出的担忧,无奈。
温宁只是嗯了一声没有说任何话,他让人都站在病房门口,他一个人走向病床。
我紧张的捏着手站在门口,能看到宁若的一部分,她在用呼吸机,看来确实很严重了,都已经无法自主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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