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卢父脸色惨白。
在父亲的盛怒下,二房和三房的人也不敢吭声了。
倒是卢丘膝行上前,请罪道:“此事是孙儿不仔细,分明二弟已经提醒再三,我却闭目塞听,犯下大错。请祖父责罚!”
“丘儿。”
卢父唤了一声,更是惭愧道:“父亲,是我没有管教好妻女,才有今日之事,请父亲责罚。”
卢药王不说话,只看着自己的大儿媳。
卢母如被针扎,白着脸道:“都,都是儿媳心眼小,怀恨在心,才,才随意处理了那张请帖,不关夫君和丘儿的事。求,求父亲对他们网开一面,千错万错,都是,都是儿媳的错。”
卢药王还是不答,复又把目光转向了卢月溪。
卢月溪浑身僵硬,抖着声说:“爷,爷爷,我错了……”
卢药王终于开口问她:“错在何处?”
“我,我……我不该嫉妒叶药师,不该口出无状,得罪了叶器师。”
说完,卢月溪低下了头,藏住了眼中的屈辱之色。
可卢药王何等眼力,怎会看不出来她的不服气?
失望地摇了摇头,卢药王道:“你还不知自己真正错在何处。”
“爷爷?”
卢月溪抬头看来,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这么说。
卢药王沉声道:“你母亲见识短浅,自作主张便罢,她千不该万不该指使管家,蒙蔽你父亲视听。而你!千不该万不该,指使你表兄糊弄你兄长,辜负他的信任不说,还行欺瞒之事!若往后还由得你们母子如此行事,我卢家迟早败在你们手中!”
“父亲!”
“爷爷!”
卢母与卢月溪不敢置信地看着卢药王,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重话。
这,这让她们情何以堪啊。
卢药王却不再看她们,严厉的视线扫向二儿子和三儿子,在后者瑟缩中冷声道:“不友爱兄长便罢,在外行事,竟将我卢家一门荣誉都置之不理!难道这卢家,是你们大哥一家的卢家吗?若是如此,我不妨把你们分出去,往后这家里的事也就不必你们操心了!”
“父亲!”
“父亲我们知错了!”
“祖父,我们再也不敢了!”
原本还有些幸灾乐祸的二房三房闻言大骇,纷纷磕头告罪。
卢药王冷哼一声,“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去祠堂对祖宗牌位思过!至于老大,丘儿也大了,往后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他吧,趁我还没死,还能看着他几年。”
说罢,卢药王起身离开。
卢家二房三房赶忙跟着他去了祠堂。
而被夺了家主之位的卢父想起父亲失望的眼神,跪着一动不动的。
没有受到惩罚的卢母反而六神无主,想问夫君讨个主意,见他眼神空洞,不由吓得瘫软在地。
卢月溪赶忙扶住她,对卢陵怒目而视:“二哥!你现在满意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和娘亲!你——”
啪!
一个巴掌狠狠打在卢月溪脸上。
“……爹?”
看到打自己的人是谁,卢月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