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惊雷般的吼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咆哮,带着无尽的力量,冲击着直升机上的每一个人。
此时飞机上的所有人,包括那群“暗夜幽灵”帮的不法分子和孙逸辰,他们只觉得脑袋仿佛要炸裂一般,强烈的声波冲击让他们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昏迷之前的那一瞬间,不法分子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怪物?”一个劫匪在心中疯狂呐喊,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遇到如此强大的敌人。“他简直就是个变态!”另一个劫匪在意识模糊的边缘咒骂着,心中满是不甘和无奈。而孙逸辰也在意识模糊之际,虽然嘴里说不出话,但心中却是在疯狂呐喊“我可是人质啊,你干嘛把我一块都给攻击了!”
随着吼声的持续,这些人再也无法承受,纷纷如同被狂风刮倒的麦子般倒地昏迷。不少人的鼻孔和耳朵流出鲜血,那鲜血如同红色的丝线,在他们的脸上流淌。
当徐焕山震天动地的吼声缓缓消失后,那些原本凶神恶煞、妄图反击的不法分子们,此刻如同一具具毫无生气的玩偶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有的面部扭曲,仿佛在那最后一刻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有的双眼圆睁,眼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徐焕山缓缓地收起吼声,他的胸膛微微起伏,刚才那强大的声波冲击似乎对他自身也有一定的消耗。这一招是他突然想到的,虽然是第一次使用,但效果看起来很不错,除了真气的消耗有点大之外,是一个小范围的群伤攻击。
此时的徐焕山,渐渐把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再次扫视着飞机舱内的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此时,那被震晕过去的孙逸辰也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过这家伙能在半天的时间内昏迷两次,真不知道他的运气算好还是算坏了。以至于徐焕山看着孙逸辰的眼神中,多少带着一丝怜悯之色,这家伙好像自从遇到他之后,就一直在倒霉。不过当徐焕山稍稍对着孙逸辰探查了一下,发现这家伙除了昏迷并没有受伤,他多少也是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徐焕山开始行动起来,他开始逐一检查那些不法分子。只见他蹲下身子,先是查看他们是否还有反抗的能力,同时也顺手把他们身上携带的武器和危险品给卸掉。
在确认所有不法分子都已失去反抗能力后,徐焕山走到飞机的通讯设备前,试图操控着飞机降落,但就在此时,他突然反应过来,他根本不会开飞机啊。
徐焕山看着面前复杂的仪表盘和操纵杆,他顿时有些头大。只见他无奈地挠了挠头,眼看着此时的直升机没有人操控,已经开始缓缓坠落,他的目光迅疾扫过地上昏迷的众人,一个一个地审视着,似乎在思考谁能帮他解决这个难题。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孙逸辰身上,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应该会开飞机吧。”
徐焕山咬了咬牙,直接快步走到孙逸辰身边。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孙逸辰,心中有些犹豫,但一想到再不有所行动,直升机恐怕就要坠毁了。只见他直接抬起了手掌。那只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开始有节奏地朝着孙逸辰脸上扇起了巴掌。“啪啪啪”的声音在安静的飞机舱内格外响亮,随着巴掌不断落下,孙逸辰的脸渐渐肿了起来,颜色也从正常的肤色变成了通红,最后竟像个猪头似的。
终于,孙逸辰在一阵头晕目眩中悠悠醒转。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先是一片迷茫,仿佛还沉浸在之前的昏迷中。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徐焕山,一开始还有些懵,脑袋里一片混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快,他的记忆开始复苏,当意识到是徐焕山救了他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的两边脸为何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但他还是强忍着不适。在徐焕山给他解开穴道之后,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开始不住地起身给徐焕山弯腰鞠躬感谢。他的身体弯曲成九十度,每一次鞠躬都带着满满的诚意。
“哎呀呀,徐先生,徐大侠!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呐!今天要不是你,我这条命就真的交代在这儿了。”孙逸辰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因为脸肿的缘故,但语气中的感激却丝毫没有减弱。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脯,发出“砰砰”的声音,大拍胸脯保证道,“以后你去省里的时候,有事儿找我,我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我绝对说到做到,不会食言的。”
徐焕山看着眼前这个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屁颠屁颠的孙逸辰,心中暗自吐槽:“这孙子,起初刚见到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那时候还不知道多傲慢呢,现在倒好,还真是势利眼。不过也正常,人在生死面前,态度转变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孙逸辰的承诺。
不过当听到对方提及省城时,徐焕山的思绪一下子被拉远。他不自觉地再度想起了景芳和沈耀飞,脑海中如同播放电影一般闪过许多和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曾经的欢笑逐渐变成了仇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他的拳头不自觉地硬了起来,手指关节微微发白,身上散发出一股凛冽的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气息所影响,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孙逸辰瞬间感觉到了这股可怕的气息,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双腿也开始不停地颤抖,如同筛糠一般,几乎都快站不稳了。一股热流从下体涌出,他羞愧地低下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臊味。
他有些欲哭无泪,这徐焕山不会这么记仇吧,自己是之前得罪过他,但现在他都已经低头认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