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的话,不如把弘晖送到宫里,让母妃照料吧。”
“王爷这是何意?妾身的儿子自然由妾身自己带,就不劳烦母妃了。母妃上了年纪,这几日晚上本就睡不好,若是弘晖去了吵闹,母妃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住呢?”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进门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宜修也不耐烦。
“不知王爷何事驾临梅香院?弘晖被下药,害得身子骨有些弱。实在是受不得这样的惊吓,若是王爷有事,可以派人来唤我去前院回禀,何苦砸门吓唬人呢!”
“你这是在指责本王没给你个说法是吗?本王告诉你那个嬷嬷是因为瞧不上你这个庶女,才给弘晖下的药,是你的错,与福晋无关。”
“菀菀因为这件事愧疚得整个孕期都不舒服,你去亲自照料,本王记得你粗通医理,又有怀孕的经验,必然能伺候好福晋平安产下这一胎。”
“是,妾身明日就去主院。”
“今天晚膳的时候就去,何必明日?”
“是”
说完话,四爷又匆匆忙忙的离开去了主院。没办法,菀菀不舒服,实在是让他昼夜寝食难安。
“侧福晋,这可如何是好?”
“剪秋,从今日起,你亲自照料弘晖,不得假手于他人。让绘春看着把咱们院子守好,谁都不准随意进出咱们院子。”
“是”
宜修安排好后,换了一身衣裳,慢悠悠的朝着主院走去。
“潇洒哥,我让你给德妃下的药,你一直都下着吧?”
“当然啦,从这位嫡福晋确认怀孕那一天开始到现在,一天不落,德妃天天不是头疼欲裂就是浑身酸痛,再就是一宿一宿的做噩梦,这几个月都快疯了!哈哈哈”
“那就行!德妃不是想让这个嫡出侄女给她生个嫡孙吗?我就让德妃每次都在她怀孕的时候被折腾,倒要看看谁还能再打弘晖的主意。”
“可要是福晋一直没有嫡子的话,那弘晖不还是会被过继过去吗?”
“你傻了不是?原着里她可是有个儿子的。所以咱们不需要出手,只需要让她不停的生健康的女儿就好了,她该有的那个病歪歪的儿子也一定会生下来滴。”
“哇哦~”
两个人正聊着天呢,就已经到了莲池院外。
“侧福晋请留步,奴婢先进去了,看看福晋睡醒了没有。这几日福晋睡得不好,好不容易睡了,实在是不敢打扰。”
“嗯。”
然后宜修就在莲池院外,带着一众人站了两个时辰。
“宿主,她好像一直都没睡呀,这娘们儿不会是打算给你个下马威吧!”
“恭喜你啊潇洒哥,都学会判断了。她就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可惜呀,这手段着实有些蠢!离开她母亲,她的手段就不是很上得了台面了。”
“那你还忍?直接踹门进去削她一顿。”
“我现在是侧福晋,不是王爷,干不了这事。再说了,我在这罚站了两个时辰,南来北往的都看见了。大家心里都不傻!好戏还在后头呢。”
“侧福晋,福晋醒了。请您进去。”
“妹妹,实在是我睡着了,他们不敢叫醒我。难为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实在是我的不是。”
“福晋言重了,妾身谨遵王爷之命来伺候福晋。直至福晋平安生产。”
“你可是还在怪我?”
当白莲花的好处就是眼泪可以说来就来。
“当日入府看你,是母亲让我穿成那样的,在后院里跳舞也是母亲让我跳的,我实在不知四郎当时会从后门进府,会看到啊。”
“我知道是我夺了你的福晋之位,可是感情这种事,本就是两情相悦,不能够强求的。”
“妹妹,你就原谅我吧?”
“潇洒哥,四爷和他手下的走狗在不在附近?”
“一盏茶之后,四爷就到府门口了。你发挥,我给你看着。”
“福晋说笑了,您本就是嫡女,入府自然也就是嫡福晋。我是庶女出身,自然比不上您。又何谈争与不争,抢与不抢呢?”
“只是原谅二字不该和我说,福晋应当和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其他女孩说。”
“因着福晋的艳名远播还有勾引妹婿的佳话,乌拉那拉氏未出阁的姑娘们三代之内再无正妻。”
“已经出阁的,要么被休弃还家,要么在府里过的连侍妾都不如。福晋的歉意应当向其他人表达,而不是向妾身。”
“你果然是在恨我。。。呜呜呜~”
“福晋何必如此呢?您现在身怀有孕,府里上下都护着您,生怕您受一星半点的委屈,您向妾身一个侧福晋,又是道歉,又是哭泣的,这不是明摆着想让府里的人都恨上妾身吗?”
“宿主,四爷马上就到莲池院了。”
宜修听了赶紧跪下,扑倒在地,大声哭泣着。
“福晋,妾身知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妾身只是因着前几日弘晖被人下药生病害怕了,这才跟您请假不来跟前侍奉,还请您不要再哭泣,以免伤及腹中孩子。妾身知错了,请您不要把弘晖抱走。他还那么小啊!离不开母亲啊!”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侧福晋你不知道福晋怀孕需要保持安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