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迟巴不得她不来,“天寒地冻,皇祖母若是真为孙儿出宫,孙儿才无颜面对您与父皇。”
太子与八皇子他们,当时他还能拒而不见,太后若来了,他还不见,便是不敬不孝。
元德太后盯着他,“迟儿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那哀家就放心了,昭昭要好生照顾迟儿。”
墨昭华乖巧的应声,“是,皇祖母。”
楚玄迟为她说话,“皇祖母,昭昭对孙儿照顾的极好,若非遇刺,孙儿这会儿已长胖。”
元德太后很满意,“你们这般恩爱,哀家真是欣慰,等来年哀家与皇帝提提张榜寻名医之事。”
“御医已在想法子,父皇公务繁忙,皇祖母还是莫要为了孙儿的事,麻烦父皇的好。”
楚玄迟有了墨昭华治疗,又何须找什么神医,她便是他最好的神医,外人插手反而不好。
若是当真张榜寻医,他便无法保证神医是自己人,一旦查出点什么来,可是要祸及不少人。
元德太后不知他心思,还夸他,“好孩子,越来越体贴你父皇,你父皇得知又该喜得合不拢嘴。”
楚玄迟夫妻俩在寿康宫聊了好一阵,才前往凤仪宫给皇后请安,这次也凑巧的很,太子又在。
太子与上次一样,也是得知楚玄迟夫妇进了宫,知他们会来给皇后问安,才提前过来等着。
待他们给皇后行礼问安落座后,太子便关切的开口,“五皇弟伤势恢复的如何?”
“已大好。”楚玄迟之前听闻太子染了风寒,便也关心起了他,“太子皇兄可痊愈了?”
太子抬手虚握成拳,抵在唇瓣,轻咳了两声,“咳咳……除了还有些咳嗽,其他已无大碍。”
他从出生起便身子羸弱,今日出门还披上了大麾,生怕外面寒风萧瑟,再受风寒的侵袭。
楚玄迟表情极为真诚,“寒潮来临,初雪将至,太子皇兄多注意,定要好好保重身子。”
太子温煦斯文,“五皇弟也一样,你重伤未愈又添新伤,身子必然虚弱,可得好好将养着。”
楚玄迟对着他拜了一拜,“臣弟多谢太子皇兄关心。”
他们兄弟聊的畅快,敬仁皇后也在跟墨昭华闲话家常,凤仪宫的正殿里,气氛温馨。
只不过这是表面,实际上各有心思,比如墨昭华,她只要来到凤仪宫,便会想起前世。
这里是前世她与楚玄迟等人的葬身之所,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房梁,怕看到她可怜的儿子。
聊了没多久,楚玄迟便与墨昭华行礼告退,太子问,“你们可是还要去长乐宫问安?”
楚玄迟微微颔首,“是,太子皇兄。”
太子跟着起身,“那便一起去,孤也给德母妃问个安,兴许还能见到小八与嘉善。”
楚玄迟自是不能拒绝,便与他一起出了凤仪宫,“今日怎不见太子妃皇嫂?”
“她早上已来给母后问过安,便没再来,来的太频繁,某些人还以为母后有事。”
太子并未直言,他知道楚玄迟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