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的目光从地上的惨状移向太后,眼神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冷冽,但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与无奈。“卢萧,送太后回宫,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许去打扰太后休息。”他轻轻道,声音虽轻,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暗卫营统领卢萧听到夏皇的命令,带着几名暗卫迅速上前。卢萧对着太后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冷硬:“太后,请随微臣回宫。”他的动作看似恭敬,实则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太后闻言,猛地抬头,那双充满哀怨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夏皇,声音哽咽:“皇上,你怎能如此待哀家?哀家是你的母后啊,是生你养你的人!,地上躺着的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她的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难以掩饰的悲伤和乞求。
夏皇的心微微一颤,但随即坚定下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母后,朕知您心中难过,和亲王对朕下毒,谋害朕,带人造反,此事关乎社稷安危,朕不得不谨慎。您先回宫休息,待一切尘埃落定,朕定当亲自向您请罪。”他的每一个字都都深深的划疼了太后的心,也表明了夏皇的立场。
太后闻言,泪水再次涌出,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挣扎已无济于事,只能在嬷嬷的搀扶下,踉跄着站起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和亲王的尸体离开。她的背影显得那么孤单,那么无助,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卢萧领着侍卫紧紧的跟在身后。
夏皇望着太后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今天之后,无论是他还是太后,都将难以回到从前。而这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皇位,以及背后所承载的万千黎民苍生。
\婉儿,你没事吧!\夏皇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担心与深切的心疼,他疾步上前,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夏心婉的头发,看着女儿小巧白皙的脸,清瘦了很多。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女儿的脸上,却映照不出往昔那份纯真的笑容,只有一抹异乎寻常的苍白和隐忍的坚强。
夏心婉的眼眸微微颤动,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笑容比冬日的阳光还要稀薄几分,却足以让夏皇的心狠狠一揪。\父皇,我没事。\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夏皇的目光看向那些曾经在朝堂上,以谄媚的笑容和虚假的言辞奉承他的朝臣们,此刻如同丧家之犬,没有了往日的生机与骄傲。他们被身披重甲的护城军和皇宫暗卫如拎小鸡般押着,步伐踉跄,脸上再无半点往日的嚣张与得意,取而代之的是绝望与悔恨交织的复杂神色。有的人低垂着头颅,仿佛连直视夏皇的勇气都已丧失;更有甚者,双腿颤抖,面色惨白,竟是恐惧到了极点,连生理的本能都失去了控制,一滩黄色的液体缓缓浸湿了衣裤,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与羞耻。
夏皇的目光在这些昔日“忠臣”身上一一掠过,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与怜悯,只有冰冷的决绝与不容置疑的权威。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寒冰中雕琢而出,带着刺骨的寒意:“将这些与和亲王同流合污、意图颠覆我夏国江山的叛逆之徒,即刻打入天牢,同时,彻查其家族,抄没家产,一个不留,将其九族尽数收押,以示国法之严,皇威之不可侵犯!”
随着夏皇的话音落下,护城军与暗卫们快速将那些曾经的“权贵”一一拖了下去,消失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