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述平生呢？
没头没尾的，江怡完全听不明白燕凌云在说些什么。
“既然舍不下，你为什么不回去？！”
一道尖利的质问突然在耳边响起，江怡眼睁睁看着隋元从一旁炮弹似的冲了出去。
哎呦我去！这个祖宗！
江怡捂住了口鼻，把自己缩得更严实了。
“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回去看一眼？”
“这辈子你都不再回北冥了吗？”
隋元尖锐的质问声不断在耳边响起，带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
现场寂静了一下，或许外面两人是在诧异隋元的出现。
但燕凌云并没有质问隋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反问他:“那你呢？”
燕凌云的声音平淡，“你为什么不回北冥？”
“我……”隋元只说了一个字就卡了壳。
良久，才听得隋元无力地道:“我已犯下大错，没办法回头了。”
外面再次静默了下来。
“便是如此。”沙沙的脚步声响起，燕凌云道:“踏出这一步，便没有退路，只能走下去。”
被人养在雪峰上一汪寒潭里的鱼，因为向往外面的世界，有一天心血来潮，沿着山溪来到了山下。
从此，鱼儿可以顺着水流前往江河湖海，看遍万水千山。
但它再也游不回那万丈雪峰之上了。
脚步声接连响起，谈话的声音再次模糊不清，燕凌云他们似乎是离开了神女像这边。
还不待江怡松口气，一颗脑袋从旁边探了出来。
江怡连忙要拉他回来，望舒霖却是摆了摆手，示意江怡往外面看。
江怡犹豫着探头出去，只见，燕凌云他们已经再次回到了河岸边。
“太刺激了——”望舒霖用气音小声说道。
江怡吓了一跳，赶忙看向河岸边，燕凌云他们依旧看着河水的方向，应该是没有听到。
看江怡这紧张的模样，望舒霖信誓旦旦地道:“放心吧，远着呢！我们都听不到他们说话，他们自然也听不到我们说话！”
是这个道理吗？
江怡有些怀疑，但燕凌云他们确实是没有听到他们说话的模样。
“果然啊，这小子也是北冥的，而且还和燕凌云有关系啊！”
望舒霖居然还有心情来八卦。
“燕凌云当初那是得罪了整个皇室，才不得不孤身游荡。”
“你说，这小子得是犯了什么事，才不敢回北冥啊？”
江怡无语地翻了个大白眼，反问他:“那你又是犯了什么事才不敢回蓬莱啊？”
江怡本是想用这话堵住望舒霖的嘴，但却起到了反效果。望舒霖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触动，还真回答了起来。
“我可不是犯了事不敢回去，我那是没必要！”
阿切，还没必要呢。
“没必要你躲什么？”江怡可不信望舒霖这种挽尊的话。
“什么叫躲！”望舒霖这时候又不承认了，“我那只是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望舒霖有些感叹地道:“蓬莱子弟都是仙人后裔，修习的功法也都是正儿八经的仙术。”
“修习仙术，讲究的就是一个天赋。那有天赋的，比如东方朔那小子，那当然得留在蓬莱好好培养了！”
“但我不一样啊！”望舒霖道:“我这种没天赋的，与其在蓬莱混吃等死，不如出来闯荡一番见见世面！”
望舒霖语气很是洒脱:“蓬莱功法我练不出个火候，我出来还能多学点手艺呢！”
“这在哪不是混啊，我在外面混得也挺好的，没必要回去啊！”
合着望舒霖是走这种人设的啊，天赋低微不受家族重视于是选择离开家族闯荡。
可惜不是主角，不然该走废材崛起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