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仇正跪在地上惶恐至极,低着头不敢言语。
“你们俩继续骂,孤就站在这看着你们还能骂出什么话来!”
“臣不敢!”
“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孤站在百姓之间一直看着呢,你来告诉孤,太孙嫔当年是如何勾搭孤的,谁长得像个猴,谁又是孤养的狗!”
李新跪在地上,连忙解释道:“臣一时性急,口无遮拦,这才,,,这才冒犯殿下,臣知罪!”
“你确实有罪!”
朱雄英怒斥道:“崇山侯李新,安庆侯仇正!”
“臣在!”二人赶忙应着。
“张度是圣上钦点的凤阳知府,奉皇命推行改革,你们不该骂他,他女儿是太孙嫔,你们身为臣子更不该说三道四,甚至出言侮辱!”
“花炜是功臣之后,他父亲也是咱们凤阳人,花云将军当年血战太平,为国捐躯,是大明的功臣,是进功臣庙的功臣,你们不该骂他是狗!”
朱雄英虽然语气平淡,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愤慨。
李新哀求道:“殿下,臣有罪,臣愿领罚!”
“领罚?你想怎么罚?”
“李新啊李新,凤阳这么多公侯勋贵,这么多开国功臣,唯独你崇山侯跳出来逞能,显着你了啊!”
朱雄英让他站起来,看着他披头散发,赤裸上身的样子,顿时既恼火又无奈,训斥道:“身为勋贵,像个泼妇一样在府衙门口骂街,凤阳勋贵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朱雄英始终没有和仇正说话,因为这家伙已经是个死人了。
李新依旧低着头,惶恐道:“臣任凭殿下处置!”
“拿下,关押起来,听候处置!”
回到府衙,朱雄英立马叫来张度,问道:“改革之事进展如何?”
张度愁容满面,缓缓说道:“回殿下,进展不是很顺利,整个凤阳有七成的勋贵和士绅拒不交税,甚至,,,甚至以武力抗税!”
“孤留给你的尚方宝剑是让你留着吓唬人的吗?”
朱雄英略带责备的说道:“那是用来杀人的,刚才你要一剑砍了李新,也不用孤出面帮你了!”
“臣也有难处啊!”张度无奈的人说着。
“孤知晓你的心思!”
朱雄英说道:“你是担心得罪凤阳的勋贵和士绅后,会把你当成弃子一般把你推出去平息他们的怒火,得以继续实行改革!”
历朝历代凡是推行变法和改革的臣子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最后都会被当权者推出去当替罪羊,平息众怒,张度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虽然有尚方宝剑,还是心存许多顾虑。
商鞅,王安石如此,后来的张居正亦如此,,,
张度却无奈的说道:“殿下,凤阳勋贵多如牛毛,甚至许多士绅都是告老还乡的老臣,臣派人去催税,他们要么就把家里的免死铁劵请出来,要么就拿圣上赐予的表彰圣旨,臣,,,臣也很难做啊!”
张度为难是真的,想做事也是真的!
听到此话,朱雄英没有责备什么,张度说的确实都是实话,当年追随洪武爷打天下的功臣,淮西人足足占据六成之多,这六成之中又有七成是凤阳人。
这些士绅是什么德行,朱雄英比谁都清楚,至于那些勋贵,也都是舍命不舍财的主,要想割他们的肉,简直比登天还难。
朱雄英想到改革会很难,没想到会这么难,看来不杀几个人表明改革的决心,这一关是难过去了。
“有没有主动交税的勋贵和士绅?”朱雄英又问。
“回殿下,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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