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姻在山洞门口洒了一圈的防虫药粉，设了几个阵法，又贴了几张符箓，免得半夜有灵兽跑进来，保证他们今晚的安全。
主要是她是会真的睡死过去。
玖辞被她的谨慎给整笑了，“你是怕大半夜睡死过去被灵兽扛走吗？”
白姻白了他一眼，这虽然是实话，但是可以不说出来。
“小白，你为何不杀了他们？”玖辞收起笑意，白姻的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魔族信奉永除后患，可小白到了苍澜宗，竟变得妇人之仁。
白姻一怔，杀他们吗？
如果换做以前，她真的会毫不犹豫杀了他们，顺带埋尸。
如今……
“没必要。”白姻想了半天，最后得了这么个结论。
“小白，如果以后两界发生大战，你该如何选择？”玖辞紧盯着白姻，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细节。
白姻扒拉着火堆，一本正经的回答，“我选择吃。”
迎着玖辞的目光，白姻只得好好回答，“这岂是我能选择的，我变成柳毓歆，如果真有那种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到那时候怕是她里外不是人了。
“那你会对我挥剑吗？”玖辞眼神变得偏执阴翳，紧紧盯着白姻，想从她的脸上看到答案。手指轻搓衣角，暴露他此时心情有些紧张。
白姻一巴掌就扇过去，“你再问这种无厘头的问题，我现在就拔剑戳死你。”
咋的？天黑了，开始胡思乱想了是吧。
原来前面铺垫那么多就为了问这个？
玖辞被揍之后，捂着脸一脸委屈的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白姻一看他这副模样，搞什么？又给她整这副死出？
看来是刚刚揍轻了，揍一次好不了就再来一次。
白姻抬手又要揍，玖辞像是预知到了一样，连忙往远处躲，“你又揍我，有话不能好好说嘛，别……”
“啊——啊——我错了！”
“小白，小白，我错了——”
过了一会，玖辞鼻青脸肿的站在火堆前给白姻捏肩。
“小白，这力道行不？”玖辞扯着笑，讨好问道。
“嗯。”
白姻打了个哈欠随口应答，眼睛困的都睁不开了，头慢慢往后倒，直接靠在玖辞身上。
玖辞见状，往地上铺上衣服，接着手抵住白姻头上，把白姻缓缓放在地上，又给她盖了一件斗篷，然后才在白姻身旁闭眼打坐。
山洞外面传来响声，玖辞猛然睁开眼睛，转头看见好几个人还有灵兽在白姻设的阵法之中困住了。
外面叫喊声、嘶吼声震天响。
玖辞低头看白姻，满眼都是温柔和无奈，眼前人睡的十分沉稳，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无奈之余，玖辞还是挥手加了一层隔音结界，这才闭眼静心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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