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亦可效仿。
这一日,皇庭司敲开了诸家的大门,也砸深了皇帝与世族之间的间隙。
午后的天气晴朗了许多。
窦府久未开启的正门是被人用力敲开的。
来人正是皇城司的吏官。
彼时窦府之内仅剩女眷,前院的武卫将人拦了下来。
皇城司的人亦不愿意因差事将京中贵人得罪透了,于是待安氏出来,将皇帝的旨意拿了出来,例行询问府内近日是否有外人出入。
安氏见来人还算客气,又有皇命在身,所以还算配合。
但对面魏府之内,却没有这般太平。
皇庭司的人被魏徵手下的兵打了出来。
双方的动静惊动了窦府这边。
阿笙得闻有人来盘查,遂起身去看个究竟。
刚到前庭便听得府外的吵闹声。
魏徵手下的兵士多年在边境作战,能力上自然更胜一筹,很快便将皇庭司的吏官压制。
良久才见魏徵自府内缓缓走出。
他身着锦服,下着皮质长靴,尽显利落。
眉眼冷漠地扫了一眼巷内的皇城司吏官,见窦府的大门亦被敲开,不由蹙眉。
皇庭司自知魏徵如今正是殿前红人,不敢多招惹,起身后不敢多有怨言,躬身拱手离开。
待皇城司的人走尽,阿笙复才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她才得知,这是皇庭司配合刑部缉拿刺客。
“沈自轸遇刺?”
阿笙今日起得晚,还未看广寒楼送来的消息。
魏徵听闻此话,问道:“听二姑娘这语气,识得此人?”
“是,他与我师兄熟识,因此识得。”
此时,魏徵这才娓娓道来今日朝会之事。
轩帝震怒,道帝京之内居然有人敢刺杀朝廷命官,这是对央国律法的漠视,对天家皇权的挑衅。
言辞之重,引得殿前百官无一人敢吱声。
轩帝直言,沈自轸遇刺便是因为那清风馆结社一事,更是趁着怒意,承认了民间结社之权。
最后轩帝放话,谁若阻拦,皇城司的刀便不会客气。
于是有了满城的入户搜索。
听完魏徵之言,阿笙的心却是定了定。
她猜想,那人恐怕是借此机会,激得皇帝动怒。
将皇帝与世族之间的隔阂拉得更大了。
其实仔细一想,有裴氏暗卫在,又是在帝京之内,若无他的许可,谁能当真伤得了他?
这一出若不是他在借力打力,便是自导自演。
念及此,阿笙自然也就不烦心了。
倒是一旁的魏徵一直端着阿笙的神情,原本他看阿笙那下意识的反应,应当是在乎这沈自轸的。
但她在细听其中原由后反倒冷静了不少,就连多的一句也未再多问。
他看不准,阿笙到底是否在意此人。
魏徵神色微眯,他至今尚未与阿笙谈那日未完之话,只因为他还未找到能与阿笙谈判的筹码。
而如今,他离京在即,已然是不能再拖。
“二姑娘今日可得闲?”
魏徵忽然开口,阿笙知道,他这是等不下去了,遂勾了勾唇。
“今日天气尚好,不如叫上阿姊一同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