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终于问到了点子上,男子缓声道:
“只要您将窦氏拉下马,我家主子的目的就达到了。”
渚奕听闻这话,方才省起,“你们要的是粮贸行的总事权?”
闻此,男子笑而不语,便是默认了。
“原来如此。”
渚奕是商人,买卖便是要清楚对方与自己所要是否平等,太便宜的买卖多半有猫腻。
“可粮贸行的总事不是朝廷钦封的么,还能改?”
男子听闻这话,笑了笑。
“如今粮贸行还在与民商交接,一切事情都未彻底落定。”
他话说到这里便也未再继续,但足以听出他主家的底气。
如今对粮贸行虎视眈眈的人不少,而他主家却有这个自信,只要能将窦氏拉下来,便能稳坐其位,这可不是单凭一家之力能做到的。
“你主家的身后还有别的人吧。”
男子笑了笑,“主人家的事,我不敢妄言。”
渚奕罢了罢手,“行吧,你们的事我不管,你且将计划告知于我。”
话说到这一步,男子却并未如渚奕预期的那般和盘托出。
他拱了拱手,道:“三爷,这计划得一步步地来,少了我主人家的人脉这事您是办不成的。”
显然,这男子是看出了渚奕有了空手套白狼的心思,便在这个点上忽然三缄其口。
渚奕笑了笑,“好,但我是商人,不愿意做赔本的买卖。”
“我须得看到些许的成效,才能决定要不要与你主家合作。”
听闻这话,男子却是起身,躬身拱手。
“抱歉,三爷,做生意讲究的也是个疑人勿用,既然您怀疑了,那咱们这生意便不是最佳的选择了。”
渚奕微微一愣,没成想这人竟然说罢手便罢手。
“唉,你……”
男子又是拱手见礼,此后未再置一言,拂袖离去。
待到男子离去,渚奕往后靠了靠,他睨了一言内舱的方向,道:“出来吧,人走了。”
随即便见一个微胖的身影自内舱走了出来,此人正是易澜山。
“你听到了。”
渚奕摊了摊手,整个人瞬间懒散了不少。
“我是对那些繁重的家业没什么兴趣,不过来小打小闹意思一下,但二哥可是来真的。”
“我本是想看能不能套出些什么来,但那人的嘴是真严。”
“现下,人该是去了二哥那了。”
易澜山闻此深深叹了一口气,阿笙将他从一堆闲事中调来协理粮贸行的事,便与他说清楚了其中的厉害,欲借他的身份挡一挡。
但她不知道的是,渚家这三兄弟,老三还好,本就是个闲散的性子,老二自小便与老大不对付,什么都要争。
此次因易澜山姑姑的关系,他姑丈不参与央国之事。
老二便欲在老爷子面前得脸,借此争一争渚家在南边的产业,哪里会给他这个远亲面子。
“凭二哥的手段,你这个小师妹怕是要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