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钟海愣住了,年轻人给的答案出乎意料,他以为对方至少会谦虚地表示根本没有这样想过,或者反问‘你为什么这样说’来套话,然而他只是浅浅笑了笑,说出和氏璧的典故。
这是写在语文课本里的故事,每个小学毕业的人都知道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大白话就是,你本来没有罪,可是因为珍贵的和氏璧在你手里,没罪也是罪了。
他这是拿罐头厂类比和氏璧,在含冤诉苦,发泄心中的怨气?
然而关键的在于,他哪来的自信,凭什么认为他能把濒临倒闭的小厂变成珍贵的和氏璧,在承包一开始,就在为今天要面临的一切做准备。
“呵呵,秦厂长这是一语双关啊。”钟海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一早就确定自己能把濒临倒闭的罐头厂发展成今天这样一个能每年盈利数百万的香饽饽?”
“然后今天你被我们请到这里,是因为有人看上了这块香饽饽,所以捏造谎言陷害你?”
“你从被我们请来,就一直很淡定,是因为你早就算到了一切?”
“您怎么称呼?”秦飞淡淡问。
“嗨,真是的,忘了自我介绍了,调查组组长钟海。”钟海说。
“钟组长,现在不是三国,我更不是诸葛,没有您说的那么玄乎。”秦飞微笑着说,“老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是有备无患,您应该知道,我在承包罐头厂之前,是待在什么地方。”
“清河的瓜子大王,知道的人很多。”钟海点了点头,“所以,从那次事件过后,你就对我们有了戒心?”
“也不能说是戒心,不得不和你们打交道,我得想好退路,毕竟我不是你们那个圈子里的。”秦飞知道钟海说的我们是指什么,“我可不想再进去一回。”
“我们这个部门,向来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时间久了我们也不怕得罪人。”钟海看着秦飞,“不过这一次,我恐怕会后悔,得罪你了。”
“钟组长,哪里说的上什么得罪,我是很支持你们工作的。”秦飞说,“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就好了,实践是检验一切的真理,对吧。”
“没错,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我们国家就需要你这样的年轻人。”钟海点了点头,“按照目前的调查情况来看,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你把罐头厂经营的很好,为安州市经济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
“杰出贡献谈不上,我当初承包罐头厂,也不是为了爱与正义,我也是想要赚钱的。”秦飞笑了笑,“你们这次调查结果,不会影响承包合同的有效性吧,我好不容易挣的钱。”
“这个我不好说,因为不归我们管。”钟海笑着说,“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这是安州市政府的正式决策。”
“我还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你和本子Sb社的田中美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可不要说就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不可能随手就送出价值十多万的设备,还有对你的事情这么上心,对吧。”
“钟组长,是朋友,但不是普通朋友。”秦飞想了想,他和朱紫紫确实不能说是普通朋友,应该是红颜知己,俩人相处的时候会有那么一丝谁都不愿意戳破的暧昧,“是红颜知己,我跟她是因缘际会,萍水相逢,她热爱咱们的文化,中文很好,我一开始不知道她是本子那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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