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贱宫婢,怎敢如此与皇亲国戚,行省之父翁老太爷语气不善?
一道严厉的怒斥声响起,来人正是立政殿掌宫郑瑜嬷嬷,当今天子秦溒的乳娘。
“郑…郑…郑掌宫?奴婢眼拙,以为是何人冒充皇亲国戚,方才也是认错罢了!”
率先下跪的是赵莨嬷嬷,她那粗狂的身形此时吓得瑟瑟发抖。
“既然是眼拙,那便拖下去挖了这双眼睛,下次也好长点记心,拖远点,莫要打扰皇后娘娘歇息。”
郑瑜嬷嬷语气不容置疑,只见嚎啕大哭求饶的赵莨嬷嬷,被拉出了行省府。
“郑掌宫大人饶命,奴婢知错,是太皇太后让奴婢来照顾皇后娘娘的。”
赵莨嬷嬷哪还有刚刚小人得志的模样,吓得跪在地上向郑瑜嬷嬷,自称奴婢求饶命。
“本掌宫怎么觉得,赵嬷嬷是在威胁与我?拖出行省府割舍去眼,剁其双臂,本掌宫倒要看看,赵莨如何与太皇太后告状?”
可见郑瑜嬷嬷,并不惧怕太皇太后肖清妜。
不提太皇太后肖清妜还好,一提太皇太后赵莨嬷嬷直接被拖出去。
紧接着赵莨嬷嬷,那道凄惨的声音,从行省府门外传进来。
“我的眼睛,我要告诉太皇太后,唔...唔...唔……”
心善的翁淮,着实被郑于嬷嬷这手段狠辣,惩罚严厉,吓得的差点腿一软倒下,得亏宫女眼疾手快搀扶好才站稳。
紧接着郑瑜嬷嬷,倒是与翁淮语气很是客套道。
“翁老爷,您莫要怪罪,纳彩时候族谱也相互看过,皇后娘娘虽是行省府嫡女,嫁到皇家便与翁氏无关了。”
郑瑜嬷嬷故作为难,与翁淮解释。
“现如今皇后娘娘凤体抱恙,滑胎在先,月子不足一月,见不得风,也不是不让您见。”
翁淮听后也是淡然一笑,说来说去还是不让见,便也只能自讨没趣表明歉意。
“老夫今日唐突了。”
“翁老太爷说笑了,自家人还说什么唐突,我这就让人送您回去。”
闲聊几句后,郑瑜嬷嬷便让宫女送翁淮回去。
“祖父请留步。”
翁淮刚准备走,秦溒便亲自打开闺房的门,身着天青色素衣,言谈间温文尔雅。
“草民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翁淮回头看到秦溒,便要下跪行礼。
“祖父免礼,院中里天寒,进屋里说话,皇后滑胎后再次遇喜不足一月。朕不放心便照看皇后几日,皇后惦记祖父年迈,便让朕出来请祖父进去。”
秦溒倒是彬彬有礼,笑着去搀扶翁淮。
“秦溒,你干嘛呢?冻死我了。”
秦溒小心翼翼扶着翁淮开门进了闺房,正好翁若云在闺房的客厅看书。
闺房的门被打开时,一股寒风袭向了翁若云,冷的她直打哆嗦。
“院外天寒,朕扶祖父进来歇脚。”
秦溒扶着翁淮进门后,便扶着翁淮坐在厅中的椅子上。
“你祖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