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聚会之后，外人再看烛音，就不一样了。
以前那些人提起她，都是“苏小姐”“苏家刚认回来的真千金”。
现在，就算是各家的长辈，也会正儿八经地打听她的名字，聊到她也是“烛音小姐”“烛音大师”“小天师”。
还有人打听她的过往。
苏家提前防了一手，那些人再怎么查，也只知道烛音以前流落在外，在道观里长大。
至于具体在什么地方，哪家道观，有没有师承长辈……却是通通查不到的。
这里面烛音也掺和了一脚，不愿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扰了老道士身后的清静。
那日，盛婉棠夫妻和烛音聊过之后，没有再要求她不许给人算命。
他们被烛音说服，也确实认为，这样的天赋，若是压着不许她施展，实在可惜。
但他们也和烛音约定：不许她再像现在这样随意给人算命。
减少给人算命的次数，提高请她算命的代价。
最后定下：烛音一周只给人算一次，一个月最多四次。
卦金不再收取现金费用。
苏至信的原话：“他们有求于人，自己拿着东西上门来让音音选！”
苏家又不缺钱！
既然不能阻止女儿继续走这条路，那就将她高高地捧起来。
他女儿算得这样准，什么样的排面都是应该的！
盛婉棠火速给女儿安排了十个保镖。
两个贴身跟着，余下八个伪装路人混在人群里。
烛音：“……其实，也没必要这样夸张。”
主要是，这个星球上，应该还没有人伤得到她。
一向顺着女儿的盛婉棠罕见拒绝了她。
“妈妈知道，你或许有保护自己的手段。”盛婉棠正色道，“可我们还是会担心，这是我们能为你做的一点安全保障。”
要不是怕女儿吓着，十个保镖她还有点嫌少。
不算很意外，苏家将消息传出去，他们那个圈子的人听罢，竟然都很认可：
“这才符合小天师的身份。”
“五千一卦跟玩儿一样，我都担心自己是否要付出什么看不见的代价。”
“可以预约吗？我家老爷子让我提前约。”
“小天师喜欢什么东西？古董还是玉器，还是年轻小女孩更喜欢的珠宝？”
“……”
如果说之前，愿意来找烛音的，大多是些年轻人，请她算的，也多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等她重新定了算命和收费的规矩以后，请她算命的人反而更多了，身份也更贵重。
芭芭拉惊奇：“人类可真奇怪，给他们占便宜他们还不乐意。”
烛音笑而不语。
她在S 市上层圈子里的名声愈发响亮。
没多久，“小天师”的名头，已经不止在S 市有名了。
她的“霉运”，也有了新进展。
这次都不用试探，非常明显，她算命得到的东西越多，名气越来越大，头顶凝聚的阴影，也变得更多起来。
它们聚集在她头顶，逐渐幻化成一头狰狞的兽，蠢蠢欲动的，想要染指她周围的一切人和事。
这东西沾一点就晦气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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