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千仞雪才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的她伸了个懒腰后将手往旁边一搭,触手的凉意让她清醒了不少。
从被子的凉意来看,比比东应该走了很久,昨日的回忆涌上心头,千仞雪抱着被子满脸羞红的时而沉思,时而傻笑。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千仞雪也是终于停止了自己的傻笑,洗漱干净后向着教皇殿走去。
“冕下,少主求见…”
正在处理公文的比比东手一个哆嗦,手中的字都已经严重变形。
“让…让她进来…”
该来的总要去面对,不管千仞雪会怎么样,自己终归是亏欠她,她会怎么样对自己的?拔剑相向,还是冰冷的质问后绝望的从自己的世界彻底消失?
她想了很多,唯独没有想千仞雪若是对自己是否也是这种情意…
嗒嗒嗒…
鞋子踩落的声音越来越近,每一步似乎都很比比东心脏跳动重合,比比东屏住呼吸低着头,不敢在看千仞雪的眼神,只是死死盯着手中的公文,亦或者像是犯了错的小孩,面对着父母的责备,只能将头转向一边向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不去想,不去看…
当鞋子的声音停止,比比东感觉自己的心跳也随着鞋子踩落声而停止跳动,那股少女温暖的体香味已经弥漫在她的鼻尖,自己已经感觉到少女温热的体温。
而比比东手中的公文几乎快要被她手中的汗水湿透,而窒息的那种危险感也开始让大脑发出危险信号,让她整个人的身体进入一种紧绷的僵硬和虚脱般的无力感。
而千仞雪并没有注意到比比东状态的异常,她误以为比比东正在处理非常复杂的公文,亦或者十分紧急的事件,要不然为何早上都没有等她醒来在离开呢?
教皇的座位对于比比东这种纤弱的女子来说还是比较宽敞的,但由于她坐在正中,两边就的余地却容不下千仞雪的位置。
千仞雪撇了撇嘴,几乎没有犹豫的挪开比比东的一只手臂,然后坐在她的膝上并蜷缩进她的怀里,双手一挽,环在比比东的腰上,将整个脸埋进比比东的身体,任由自己呼吸的温热打在比比东的胸膛。
就是这种味道,让千仞雪痴迷,让她疯狂,这是她自小就梦寐以求的地方和味道,如今,终于得以实现,她们二人,终于将世俗踩在了脚下,并嘲笑着它的无能。
比比东被千仞雪的动作吓呆,随后,她的眼神也由原来的惊慌失措变得神采奕奕,她的金毛,似乎也是接受了她。
“你…你不怪我吗?”
“从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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