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丰的意思也很明显。
去信访办见朱鹏,就是想告诉他。
不管你曾经多厉害,现在就得踏踏实实地。
你只是一个群众了,别再拿省政法委书记的身份压我!
我不吃那套!
龚博闻言一愣,随即点头快步离去。
来到市委大楼门口。
龚博礼貌性地微笑,朗声道。
“朱前辈,李书记请您去信访办,他马上就到!”
朱鹏面色瞬间暗沉下来,冰冷地凝视着龚博。
“李丰这是什么意思?”
龚博面色瞬间僵硬。
想到最近朱家的肮脏行为,又想到李丰对他寄予厚望。
龚博暗自深吸一口气,微笑着沉声道。
“李书记没什么意思啊?您现在是群众,李书记去信访办见您合情合理!”
朱鹏面色瞬间暗沉得快滴出水来。
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
“好,好,好得很!”
说完转身离去。
龚博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这眼神太吓人了!”
朱鹏愤怒地来到朱刚家。
朱刚看到朱鹏回来,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爸,您多久到的?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
“我们好来接您啊!”
朱鹏老态龙钟地坐到沙发上。
“我们现在还有什么人?”
朱刚面色瞬间僵硬。
支支吾吾地说道。
“就只剩两个正处了!”
朱鹏顿时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到朱刚脸上。
“就剩两个了?”
“二十多个一下就只剩两个了?”
“你怎么带的人!”
“我这点家底全被你败光了!”朱鹏愤怒地训斥着。
朱刚像个鹌鹑一样,一句反抗的话都不敢说。
朱鹏在外面是个刚正不阿的政法委书记,在家里就是个暴君。
一言不合就说他们,骂他们。
所以,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说话。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就跟后世的答辩一样。
朱鹏骂了好久,骂的血压都高了不少。
摇摇晃晃地坐到沙发上。
“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爸,这真不怪我们,这姓李的完全不按照组织流程来!”
“他搞连坐制,下属犯错他罚上级,一个副科级犯错,能把责任追究到正处级头上。”
“您也知道,那些人跟我们,不是求财就是求权,根本都没几个人底子是干净的,高级别的还有警惕性,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但下面的人根本就管不住啊!吃拿卡要,贪腐涉黑的人太多了!那姓李的一查一个准,就这样,把我们重要位置上的人全弄下来了!”
“现在就剩两个正处级了!”
“我们平时联系很少,所以没人知道他们是我们的人!”
朱鹏满脸狰狞,不停深呼吸。
良久后,猛然睁开眼睛。
眼里射出狠厉阴沉的目光。
“你去跟姓李的说,今晚我请他吃饭,求和!”
傍晚,刚到下班时间。
梁峰就前来通传。
“李书记,政协朱副主席想请您吃饭!”
李丰闻言眉头微皱。
思索了片刻后,凝声道。
“不去,告诉他我还有工作!”
眼看扛不住了就准备求和?哪有这么好的事。
“好的!”
梁峰刚要走出房间,李丰又突然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