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端起酒杯,向常乐山敬酒。桌上的饭菜丰盛无比,翁源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他完全不顾及其他人,只管埋头吃饭,直到吃得饱饱的,再也吃不下为止。然后,他用手一抹嘴巴,放下筷子,问道:“准备好客房了吗?”
常乐山赶紧站起身来,回答道:“福伯,快带客人去歇息吧。”
福伯领着翁源走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常乐山、高温良、云熙和一刀四个人。
云熙朝一刀使了一个眼色,一刀瞬间便明白过来其中含义。
云熙随即站起身来,并向常乐山抱拳行礼道:“晚辈这就先回房休息去了。”
常乐山见状,也赶忙站起身来,然后让家中仆役带领着云熙二人前去客房歇息。如此一来,便只剩下他们师兄弟几人,可以好好地谈一谈心,互诉一下这些年彼此之间的离别之情。
待云熙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一刀也紧跟着走了进来。云熙连忙吩咐一刀拦住翁源,千万不能让他趁机逃跑了。
一刀自然心里有数,毕竟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又岂能让到嘴的鸭子给飞走了。
云熙见一刀一脸疲态,于是开口说道:“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一刀转头看向云熙,回应道:“您也早些歇息。”
云熙已经很久没有这般舒适地躺在床上了,此刻一躺下来,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不一会儿功夫,她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云熙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才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她一抬头,突然发现院子里多了几个陌生人,不禁心生疑惑: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云熙径直走向门口站岗的那个人,轻声问道:“请问一下,那位姓高的朋友住在哪个院子呀?”
那个人抬起手,朝着左边的院子指了指,回答道:“就是那边那个院子。”
云熙道过谢之后,便迈步朝那个院子走去。到了门前,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吧!”房间里传出一道声音,正是高温良的声音。
云熙推开门走了进去,高温良早已起床,正坐在桌前。他看着云熙的脸色有些异常,关切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熙稍稍低头,压低声音说:“我刚刚发现我住的院子里莫名其妙多了几个人。”
高温良微微一笑,解释道:“哈哈,其实我师弟早就看穿你是女儿身啦!他的易容术可厉害了,甚至比我还略胜一筹呢!”
听到这里,云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高温良继续说道:“不过你放心,关于你的真实身份,我并没有告诉他哦。要是让他知道了,恐怕你院子里就不止多出几个人,而是几百个人咯!”
云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紧张和担忧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常乐山这时面带凝重地走进高温良的房间,一眼便看到了云熙也在场。他向高温良微微颔首示意后,开口说道:“师兄,今日恐怕你们无法顺利离开此地了。”
高温良闻言,不禁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发生何事?难道是有什么突发状况吗?”
常乐山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据我手下之人回报,街头巷尾突然涌现出许多形迹可疑之人,疑似正在找寻你们二人的下落。”
高温良心中一惊,他万万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来得如此迅速。原本计划好的行程如今不得不做出改变,如果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仅会牵连到常乐山这位师弟,更可能让自己陷入困境,难以抵达盘龙居。
面对当前的局势,高温良深知必须谨慎行事。他暗自思考着应对之策,目光在房间内游移,试图找到一个可行的方案。与此同时,云熙也陷入沉思之中,似乎在考虑如何协助高温良摆脱眼前的困境。
常乐山面色凝重地说道:“你暂且在此处安住,待我前去探查确认安全无虞之后,你们方可启程离去。”
高温良心知此时别无他法,只得无奈应道:“如此一来,怕是要叨扰数日了。”
常乐山连忙摆手笑道:“师兄这般客气便显得生分了,你我师出同门,如同手足兄弟一般,莫说只是短短数日,便是常住于此,我也是极为乐意的。”
云熙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见常乐山如此热情豪爽,不禁心生好感,当下脱口而出道:“多谢师叔!”
常乐山微微一怔,旋即回过神来,心中暗自思忖道:“原来这位风度翩翩的小公子竟是云熙公主。”他深知云熙的身份特殊,自己自然不便点明,于是故作镇定地笑道:“小公子若有所需,尽管开口便是,常某定当全力以赴,绝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