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话中有话地说:“就是你。”
“我?怎么是我?”
服务员哈哈大笑,笑得春哥莫名其妙。
服务员说:“你叫春哥,可以当鸭。你把【春】字写一下。”
春哥真的把【春】字写了一遍。结果发现上当了,三人日。笑骂道:
“社会全变了,你二十多一点就变成小流氓。”
服务员瞟了春哥一眼:“你才是真正的流氓。”
两人玩笑一阵,春哥突然叫道:“坏了,两点四十了。”
他匆匆忙忙赶到二楼,穿过曲桥,走到203,敲了敲门。
一进门,他就看见一老一少正在交谈,欠欠身子,说道:“两位师傅好,我是开广告店的。”
一宁说:“坐。”
春哥坐下,笑道:“能不能给我算个命?”
现在是要推徒弟了,八爷把嘴往一宁那边一呶,说道:“找他。”
说罢,八爷起身同,到外面蹓跶去了。
一宁说:“算个命,你就把广告费免了?”
“算准了就免。”
一宁笑道:“帮你看个相,可以吧?”
“行行行。”
一宁望了一眼春哥,说道:“你是开广告店的。”
春哥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完道:“你真幽默。”
“不,我是说真的,你这面相最合适开广告店。我扫了你几眼,就知道你这广告店开得还不久,以前做什么都不赚钱,只有开广告店,你收入甚好。”
春哥吃了一惊,心想,这徒弟果然厉害,自己做过很多职业,比如去广东打工,赚点苦力钱,回来又当导游,也是挣几个黑心钱,游客不购物,自己就甩态度。
不是自己本质上就如此啊,而是做这一行的人太多了。逼得他只能由一个良好青年变为黑心导游——旅行社为了挣钱,把价压得很低。导游根本挣不到钱。
导游们只好把带人旅游当成副业,把游客尽往购物中心带,不带,饿肚子啊。
这样的日子没干多久,他就开起了广告招牌店。发现这一行,真他妈的还是拼两样,一是做工精细,二是给顾客出主意。
干了两年,生意上来了。而这些过往,竟然被少师看得个一清二楚。
春哥笑一笑,说道:“这点讲对了。走了很多弯路,但自从开广告店后,生意确实比别人好一些。”
一宁说:“刚才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现在,我们就开始算命吧。”
春哥说:“你真幽默。”说完就报生辰八字。
一宁听完,半闭双眼,抡抡手指,说道:“奇怪之命。”
“奇怪之命?”
“对,我说的不一定是真有其事,只是用打比喻的方式,说说你的经历。比如,你十几岁的时候,能把钟表拆开,记住零件的位置,然后又能把它组装好。”
“啊?”
“不要【啊】,比如你外出打工,喜欢跟老板提意见,老板认为你神经有问题。”
春哥双手合十,说:“停一下,让我插几句行吗?”
一宁点点头。
春哥说:“你两件事都说对了。第一件事,不是拆钟表,是我把家里的收音机拆了。第二件事,确实是我跟老板提意见,他把我开除了。”
“那你说说第二件事。”
“好。”
春哥说起了被开除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