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想到了一种可能:在楼下迷路了。
现在还能怎么办?只能凭着感觉,继续前行了。
又走了一段,发现越走越不对劲,起码又走了三百步,周边也没听到别的声音,说明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个旮旯角落了。
一开始只觉得看不见,至少还有声音可参照,可不对呀,他渐渐发现,这往前走了一段后,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慢慢地,耳边只剩一片死寂。
他意识到这种古怪的时候,才想到,他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他这时赶紧举起双手,在面前拍了拍。
听到一点,有声,但就像在遥远的所在。
这雾气不仅能叫人看不见,呆久了,还能堵住人的耳朵!
一开始能听到,说不定是离大楼比较近的雾气没那么浓密。
嗯,应该是这样。
他低下头,这时的可视范围已缩小到十多厘米左右,他连自己的嘴唇都看不太清了,这是一种很叫人难受的感觉。
他只能放慢脚步思考,毕竟找不到方向,又听不到任何参照物,很可能越走越远。
只是想了好一会儿,依然想不到任何办法。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也不知道要找多久才能找回原处,这时还是白天,如果等到天黑,就完全瞎了。
或许——不应该好奇的。
这时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愣着头朝一个方向走。
这样慢慢吞吞之下,又走了起码二十分钟,他深知,绝壁是走得更远了。
还能怎么办呢?
他一路走时,为了防止撞墙,双手一直是向前伸出,左右摸索着的。
就在这时,他突然摸到了一片温热的物事。
凭手感,这是「肉肉」!
好在……从轮廓上感受,像是胸肌,既然是胸肌,想必只有男人才有。
没想到,对面一声尖叫传出。
是的,尖叫声,哪怕现在双耳已失去90%的听力,仍能听到的那种尖叫声。
这声音明明也是男的,可这尖叫范儿,却一副十足的女人作派,是个……「娘炮」?
也不对呀,这声音还有些粗犷。
“对不住啊,兄弟……”虽然如此,也是他的过失,所以施宁口头道了下歉。
“你说什么?”对方大声地吼道。
不过边说的同时,施宁能感觉对方向他靠近,很快便摸到他的手臂上。
是的,用摸的!
莫非……对方也和他的感受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对方顺着他的手臂,已将身体挨过来,像是怕施宁会丢下他似的,手迅速、紧紧地挽着他的胳膊。
这种感觉让施宁不太舒服,不过也没甩开对方,毕竟好不容易找到个人。
不过他有种预感,这人很可能产生不了多少作用。
因为,他感觉对方的情况与他如出一辙,可又不太对劲,明明搬花男似乎都对这些雾气无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