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狗咬了我们,你们必须得赔钱!!”贼眉鼠眼的瘦高个,瘸着腿朝同伴靠拢,疼地龇牙咧嘴,不忘要钱。
林有才刚想开口怼他们几句,就见不远处的河岸边亮起几只火把,朝这边走来。
等人走近,大概有20多人,走最前面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满面胡须,40、50岁的样子。
大汉瞪了4人一眼,转头看向南林村的人,“你们谁管事,出来说话!”
林本树没好气道:“要出哪去说话!人不站在这啊!你谁啊?”
大汉脸上一沉,“我是张家村的里正,你们伤了我们的人,要给个交代吧!”
林有祥:“呵,张嘴就倒打一耙啊!”
田大牛:“我们可没有伤你们的人,找说法也得先搞清楚事情吧!”
“你们既然不认,4条狗我们收走了!”张里正说着就让身后的人动手。
林有祥把拇指、食指放嘴里连续吹响几声,4条狗“咻”地跑回去,一眨眼不见狗影。
陶明远眨巴几下困顿的眼睛,指着对面怒斥道:“好不讲道理!上梁不正下梁歪!大半夜偷摸到别人的队伍里,想干什么,不言而喻!!!你们那不是张家村,是贼窝!!!”
林有才扬了扬眉,冷笑一声,“大冷天的深更半夜!不睡觉!!搞这一出,脑壳塞屎了吧!你们4个说,是出来放水。难道你们爹娘教你们大半夜放水,走到别个队伍里去啊?!还要我们赔你们?!你咋不上天呐!”
“爹,他们不仅放狗咬我们,还骂我们!!”瘦长脸捂着屁股躲在大汉身后,指着对面的人。
跟着张里正过来的20多人,有的手里拿着火把,有的手里拿着家伙,脸上都是不耐烦。看着狼狈的4个人,白眼都要翻上天。
张里正阴沉的看着南林村的人,“那你们是不打算赔!”
其中一个汉子,举着火把凑近张里正,“叔,算了吧。他们半夜跑人家这里来,怪不得别人的狗啊!”
瘦长脸翻个白眼,“这里又不是他们的地盘,我去哪,他们管得着吗!我又没跑他们家里去!!他们狗咬了我们,就该赔!”
“对,咬人的狗,就该一棍敲死,赔给我们吃了才解恨!还得赔钱!”贼眉鼠眼地瘦高个男人附和道。
田大牛扬起柴刀,“做贼的,就该一刀剁了手。”
“嘿!想吃我们的狗?!老子一刀剁了你鸡儿,信不信!”赵屠夫抽出腰后的杀猪刀,恶狠狠地指着对面说道。
对面4人赶忙捂住下面,躲到人后。
林本树:“娘西皮滴!老子大半夜不得睡,在这和你们扯皮!钱啊狗啊,你们想都别想!赶紧走!!”
林有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们是本地人?!本地人不睡家里,睡野地啊!你们习惯真是独一份啊!没心情和你们啰里吧嗦,两个选项:一,你们4个人被狗咬,算惩罚,我们就不追究了。你们回去,我们两村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二,不要妄想我们赔你们,不服气就打架,你死我活。谁都别好过!”
陶明远瘦高个,长相看着斯文,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林有才大个子,北方人,穿上夫子服饰还像个读书人。一路逃难晒的黝黑,一身粗衣麻布,灰头土脸,妥妥的农家大汉。说着话狠话,倒是很像那么回事。
赵屠夫:“老子睡前才磨了刀,正好试一试。”
对面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劝说张里正。
看对面样子,两村人都一样,都是逃难的老百姓。逃难要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打起来,谁受伤都不好过。本来这事,说起来也没理。
。。。。。。
张家村的汉子们,七嘴八舌说了一堆。
张里正听得面沉如水,转身就走。4个人被狗咬了的人,恶狠狠地瞪了瞪南林村人,一瘸一拐地跟着村里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