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这句话一出,不明情况的大靖学子们大吃一惊。
“什么,陈大家?莫非这位是南晋大儒陈鸿?”
“乖乖,我竟然见到了陈鸿大儒!”
“当真是陈鸿大儒,天呐!”
……
一时间惊诧,暗叹声响彻不停。
这是,誉王却是半眯这眸子,玩味的一笑。
“陈大家,你还是跟我大靖的学子们解释解释吧,本王怕我解释,你又要与上次相见之时说本王轻视于你了。”
“你!”
这被喊作陈大家的中年儒者脸色一僵。
看向誉王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冰冷。
他当即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老夫并非陈鸿,老夫乃是陈鸿之兄,陈山!”
“哦,原来是陈山呀……”
“等等,这位兄台,陈山是谁呀?”
“你耳朵聋啦,没听他说嘛,他是大儒陈鸿的哥哥。”
“哦……我明白,就是二十年前在我长安城拿自己弟弟之名,狐假虎威的那位?”
“可不就是他……”
“切,就他,也敢称呼自己为陈大家?”
此话一出,陈山立时暴怒。
猛然转头望向那议论纷纷的大靖学子们。
“老夫如何不能称得陈大家之名?”
“额……你凶什么凶,本来嘛,你学问稀松平常,又喜欢狐假虎威借你兄弟名头,大家二字,你当真称不起!”
“你!”
陈山瞬间双目圆睁,胸口上下起伏,气急不已。
“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不过你气也没有用,你在我大靖尤其是大靖北地学子眼中就是这种形象。不信,你问问其他人。”
陈山很识趣的看向了围上来的其他大靖学子。
这些人虽没说话,但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缕鄙夷之色,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纪的,经历了当年之事的更是如此。
“哼!一群井底之蛙,无知小辈,老夫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誉王爷,老夫在南晋也是半个王爷,与你这番谈话,当是不必行礼了吧?”
轻哼一声,这陈山直接转移了话题。
“你这人向来脸皮够厚,本王还能说你不行怎的?陈山,你想替这几位南晋学子出头?”
“自然!”
对方斩钉截铁的说道。
“老夫乃是此次南晋文擂的负责任,自然不能眼见我南晋学子受了不公待遇,坐视不管!”
“不公待遇?你是说本王先前所提出的三点与你南晋学子不公?”
“不错!”
“好!本王今日就与你说道说道!本王问你,儒家正统是你南晋还是我大靖?”
“自然是我南晋!”
“你南晋?这么说来,你们南晋是准备反悔百十年前南晋皇室和各大世家、书院与我大靖所签定的协议了?”
誉王面色瞬间阴冷。
不光是他,便是周围的一干大靖学子,也都是一个个面色阴寒,死死的盯着这口出狂言的陈山,一副要将其生吞活剥的架势。
“我大靖才是儒家正统,此事在百十年前便有定论!姓陈的,你敢不认!”
“南晋人说话如放屁一般,亏着还恬不知耻的说是我大靖的友邦,屁的友邦!”
“儒家自圣人孔丘立道以来,道统便在北地,莫不是你们南晋以为得了几册,儒家的孤本,便能妄自称雄不成?”
……
“哼!随便你们怎么聒噪,怎么嘀咕,我南晋是为儒家正统,乃是不争的事实,以前是,以后也是,现在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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