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一杆一杆的打，蓝羽曦深呼一口气，转头递给宿愿一个眼神。
后者心领神会，当即碰了碰苏韵让人帮忙打掩护。
蓝羽曦前脚转头离开，后面询问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带着嚣张的得意。
“这位是……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季楷职业微笑，“去趟洗手间而已”。
反正无论身后人怎么编排，蓝羽曦都不想理会。
电梯门缓缓合上，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了。
宿愿转头去看蓝羽曦的表情，“怎么了？”
“你觉得那人也说实话的可能性有多大？”
想想这位怎么都不太像是上市公司老板的存在，还真让人有些恍惚是个暴发户了。
宿愿无奈，“是满嘴估计跑不出一句实话，但所以我们现在去哪？”
“叮！”
电梯门打开，门外比起方才的豪华奢侈，倒才更像是个普通俱乐部。
“鱼龙混杂之地，随便来两把套套话，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蓝羽曦话刚说完，就听见一声颇为流氓的口哨声。
尖锐的口哨声拐着音，绕过满屋的人群缠在蓝羽曦身上。
转头看去，男生半靠在棋牌桌旁，手中的赌注倒是不少。
“嗨~来一局吗？”
直勾勾盯上蓝羽曦，颇显阴沉的眸子像是一只匍匐在暗夜的野兽，只待时机一到便冲上去咬断猎物喉管。
蓝羽曦不置可否，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鱼这不就来了吗？”
宿愿难以置信地跟在蓝羽曦身后，“你还会赌术？南玄前辈涉猎挺广啊”。
蓝羽曦翻了他一眼，面上俨然已经挂上了一个完美的笑容。
“只是打一局？这可没什么意思”。
男生甩了甩快要遮住眼睛的头发，露出一双像钩子一般的眼睛，眼梢微挑着。
“行啊，那你想赌什么？”
蓝羽曦嗤笑，“这赌博可不太好，我刚刚可看到有调查人员上了楼，你不怕他们无功而返把你抓走，我还怕呢”。
男生唇角露出一个顽劣的笑，红唇白齿十分漂亮，“那就说说其他的”。
“女孩子八卦一些，不如跟我说说最近那几桩命案，我很感兴趣”。
男生刷扑克的动作一顿，随即笑着望向蓝羽曦，只是那眸子变得阴晴不定，像是藏了无底的黑洞在里面，时间一久，便要喷出腥臭黏腻的血来。
“你也是那些人？”
蓝羽曦唇角弯起，只是慢慢捻起了桌上的纸牌，放在鼻下轻嗅。
“只是觉得你我同路人，毕竟你身上那股死气。”，蓝羽曦顿了顿，“太重！”
这句话仿佛是在提示什么，男生当即大笑起来。
纸牌在他手上翻出花来，“你会玩什么？”
蓝羽曦略一思考，“比大小吧，其他时间太长，太费脑子了”。
男生将纸牌按在桌上，随即一道划过，在桌上划出平滑的弧度来。
“女士优先，挑一张”。
蓝羽曦伸出手去，却是一眼也没有去看。
突然手面附上一层温热，转过去是宿愿的挤眉弄眼。
“靠不靠谱啊！！”
就是没说话，蓝羽曦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波动。
只是就着对面投来揶揄的眼神，蓝羽曦淡定地将拨出一半的纸牌抽出来。
下颌微扬示意男生来。
好像真的是一场纯粹比拼运气，男生同样随意地抽出了一张牌，甚至直接反手亮了牌。
梅花十。
不小的牌数，宿愿转头看向蓝羽曦，却见人并未动手，只是直直地看着对方。
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