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司马南关,在武林上也算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听说年轻的时候曾经误入歧途,但在之后改过自新,指宝玦口为誓,声称日后若是再误入歧途,必受三刀六洞,万片凌迟之难。”
刻晴大老爷人美心善,见不得这些人在没有法律的审判下突然死亡,打算好好劝告一番:“你可记得你发下的誓言?现在束手就擒还能得一个痛快。”
但刻晴向来直话直说,即便如今正处在在劝告的时候,以这些人劣迹斑斑的罪恶来看,必然没有生机,不过区别在于死亡的方式。
虽然凌迟这样的酷刑已经不再存在,可还有其他的死刑,缢死、杀头,或者最近百年来此法最轻便,最没有痛苦,也是如今最常使用的药物。
“刻晴……玉衡星……”
明亮亮的剑身沾满血液,胳膊上带着一道刀口,司马南关怒目而视,脸上带着凶戾的神色: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混迹绿林的那一天我就做好首相白长的准备了,但你不能如此戏弄我!”
“……”
看了眼正站在司马南关身后用锋利的剑刃有一下没一下看着他肩膀的侍神樱斋,刻晴挥手散去残留在肩膀上的幻影,有些歉意地说道:
“抱歉,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我也没想到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就会倒下,你毕竟也是响当当的一号武林人物,我还以为能够支撑一小会。”
踢开躺在脚下哀嚎的镖师,盗匪头子察觉情形不对。
行业内的大善人为了之后能多让几个阵亡手下的妻儿收到补偿,他脚步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把自己的手下护至身前,顺势抹去耳朵根的疤痕妆容,以及嘴角的黑痣。
“我也很抱歉,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脆弱,不过是轻轻踢了两脚腿里的骨头就碎成了残渣。”
侍神樱斋皱了皱眉,以剑刃代替手掌重重拍了拍司马南关的肩膀,视线兴奋的在他身上流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三刀六洞,万片凌迟。
作为契约之神的子民,怎么能够不承担违背契约的后果呢?
帮他履行契约的后果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是璃月七星都没办法阻止!
“为了表达歉意,要不要之后我偷偷带你走?”与身上的书生服饰不太搭配的狐狸尾巴向上翘了翘,看了眼已经挪开视线不再把注意力放到这里的刻晴,侍神樱斋低下头洒了些盐水,小声道:
“不要担心我会不遵守诺言,我确实和阿晴关系很好,可这并不代表我需要遵守璃月的法律,实际上我连自己家乡的法律都没太遵守,这种事情对我而言洒洒水啦~”
噗嗤两声卡住肩膀的剑刃似乎触及到了骨头,眼白蔓延着赤红的血丝,即便是在剧烈的疼痛侵蚀下,司马南关依旧没有相信侍神樱斋的话。
这种恶名远扬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心?
不过……
“我觉得所有人的骨头都和我一样脆弱,不信你去试一试。”
正所谓死也要打一个垫背的,司马南关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合作者从此逍遥法外,更何况自己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有他的责任。
如果不是盗匪头子心怀二心,没有在璃月港帝君逝去发生后就立刻绑架了几个富家大户,然后坐在老巢里等待着铲除邪恶的正义镖队到来,束手就擒接受死亡,他怎么可能会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觉得其他人的骨头相当坚硬,至少比你腿上一碰就碎的骨头坚硬很多……”
“咔~~”
又是一道骨头破碎的声音响起,侍神樱斋抬头望去,正好瞧见了赛诺挥舞着长枪打碎一个人的腿骨,他啧啧称奇:“赛诺战斗的作风血腥了不少呀,沙漠的味道重了一点。”
不过这很正常,在离开教令院后赛诺面对的就不再是触犯罪恶的学者,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伙可不像学者那样,轻轻碰了一下肚子就娇弱地躺在地上。
在刚刚断掉骨头的人并不止一个,准确来说刚刚骨头断裂的声响与远处盗匪腿骨的断裂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右手的骨头似乎从肩膀到指尖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牙齿紧咬着唇瓣,一抹鲜血从嘴角流淌而下,司马南关声线颤抖:“我付出什么,你才会打碎那个家伙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