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陆干脆利落的解释一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听到双陆的声音,松竹兄弟都走了出来。
程谨竹对那片金线紫竹再熟悉不过的,他接过双陆送过来的,奇怪的笔,仔细端详片刻,笃定地说了起来。
“这就是咱家的金线紫竹,大哥,这上头的刻痕,还是小白在竹林里挖笋子玩时划出来的。”
程谨竹对每一棵竹子都了如指掌,一眼看到那特别的刻痕,就知道这是哪棵竹子上的哪一段竹节。
“二公子说的极是,婢子也是这么想的,这才选了这枝送来给您过目。”
“满叔,这事不用查了,那些竹子应该是狼阿爹阿娘用来给小白做笔了,这笔还挺有意思,我先去试试。”
程谨竹轻松地笑了起来,拿着笔快步走回房间,拿过一张纸,用砚滴往笔尖上滴了半滴清水,稍等片刻,就在纸上写了起来。
写了两句诗,程谨竹笑着说道:“真是难为狼阿爹阿娘想出这个法子,它们为小白也真是用尽了心思。用这样的笔,小白写起字来总算能轻松一些了。”
“双陆,你把笔拿回去吧,哄着小郡主多写几个字,好歹让她能在外公那里混过一关,才不枉费狼阿爹阿娘的一片心意。”
双陆响快的答应一声,接了笔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何满长长出了口气,有些尴尬地笑着说道:“原来是一场虚惊,小的打扰两位公子了。”
程谨竹笑笑说道:“满叔言重了,像这样的事情,先告诉大哥和我,是再好不过的。阿娘身子重,不是特别重大之事,就不要打扰她了,也好让她安心养胎。”
程谨松点点头道:“满叔,我们都回来了,府里比会之前更安全,你也不用太担心。只一切照旧就行。”
何满看看去了一趟永宁关,身上再没有一丝稚气的大公子,再看看不那么文弱的二公子,欢喜的连声称是。
府里的小爷们长起来了,再过几年,宁国公府必将添丁进口,到那时……
何满仿佛看到满府都是欢笑打闹的小毛头小妞妞,高兴地合不拢嘴。
看到何满突然笑得像朵花似的,程谨松看看弟弟,仿佛在问,“二弟,我没说错啥吧,满叔怎么笑成这样,怪瘆人的!”
程谨竹也不知道他的管家叔叔已经脑补出他们兄弟三人儿女成群的场面了,只想想刚才大哥和自己说的话……
嗯,都没毛病,那一定是满叔自己的问题。
向大哥摇了摇头,两人也不理会笑的如梦似幻的何管家,一同去演武场打熬筋骨了……
宁氏有孕在身,起的晚,蕙风暖雨正服侍她梳妆之时,程小白举着一张纸,无比兴奋地冲了进来……
“阿娘,你快看小白写的字……”
小闺女兴奋到破音的尖叫声传到宁氏耳中,惊地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如果可以,宁氏真希望自己不用看,或者刚才只是个幻觉,她其实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