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娶我之时说的话,我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裳若依笑了笑道:“你不过是一介庶女,能嫁到我定国王府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若不是圣旨,我是绝对不会娶你进门的。”她的目光落在赫景珩的脸上:“这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咳咳咳。”赫景珩不由地开始咳嗽起来:“你能不能莫打断我说话?”
裳若依撇撇嘴,不再言语。
“你进入王府后的每一刻都有人在监视你,这是我安排的,就是担心你是裳年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其实这件事,裳若依是知道的。
以她如此敏锐的感知,怎会不知道有人在暗处监视?
只是监视她的人是女子,且并没有什么恶意,她也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赫家流放与你没有丝毫关系,是皇帝和裳年一党一手促成的。”赫景珩沉声道:“你不过是被他们扔出来的棋子罢了。”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棋子竟会有如此大的你能耐,想必此时,皇帝和裳年都后悔不已。
“流放的路上,你多次提及和离一事。”赫景珩的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手:“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害怕,怕你真的会离开。”说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原本对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终于体会到个中滋味,带兵打仗数年,很多次差点死在战场上,即便那样,我都从未体会过什么叫害怕。”
裳若依听他这样说,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说世子殿下,您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嘴怎么这么笨?”
裳若依的话让赫景珩愣了一瞬:“什么意思?”
“你啰里啰嗦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说我心悦你吗?”
听她这样说,赫景珩唇角微勾:“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心悦你。”她的声音比方才大了很多。
云起和云天刚好走到门口,听到了这句话。
云起笑了,云天傻了。
灵均公子不是个男人吗?
他在跟世子说什么虎狼之词?
接下来赫景珩的话,才让云天更加惊恐。
“嗯,我也心悦你。”
裳若依听他这样说,才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从自己口中听到那几个字。
她俏脸微红,还好有面具挡着,否则定会被赫景珩察觉到自己的心思。
就在这时,赫韵怡走了过来:“兄长呢?”
“小姐,世子在里面。”
赫韵怡走上前,敲了敲门:“兄长,我能进来吗?”
“进。”赫景珩的声音不复刚刚的温和。裳若依瞪了他一眼:“韵怡好歹是你的妹妹,怎么这般语气?”
“哼,若不是她自作主张不让暗卫跟着,至于出现今日这番惊险之事?再晚一会儿,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门响,裳若依立刻将手从赫景珩的手中抽出来。
赫景珩见状,脸色沉了下去。
看着走进内室的赫韵怡,神色更冷。
走进内室的赫韵怡,手指绞在一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兄长,嫂子。”
“你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准,不许出来!”赫景珩怒声道:“先前跟你说的话都喂了狗了,你不想想,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让祖母和娘亲怎么办?你自己又该怎么办?”
赫韵怡低着头,听着赫景珩的训斥。
“好了。”裳若依走到赫韵怡身边:“也不能都怪她,若不是我今日要帮你医??腿,她也不用自己去街上,便不会被那群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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