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拆开来每个字烈都能理解,合在一起却让他懵了。
什么叫微翅部落的帝王蛊丢了?
还怀疑是余烬拿走的?
烈两眼一抹黑,扶着桌角呢喃道:“兽皮十打,盐石百块,肉食若干……”
“你嘀咕什么呢?”
“我在想部落里还剩多少物资,现在带着部落迁徙来不来得及……”
余烬皱眉:“有这么可怕么?”
烈笑的比哭还难看:“余烬,我不骗你。其他人要打你,起码还让你看见个影子,微翅部落的人,靠着那些虫子,什么时候下了蛊都不知道,真的得罪不起!”
余烬沉吟,蛊毒伤人确实防不胜防,但真这么厉害的话,何至于没有一统天下?在后世还被当做旁门左道?
堂堂上神,自然也瞧不太上这不入流的勾当,余烬便没往心里去,敷衍的回应了烈,便回了部落。
银西说的那个奇怪的雄性也没有再出现,君颜被关在山洞里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余烬更松了口气,想着再关两天再把那姑奶奶放出来,指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好跟她说说,她对那劳什子蛊王不感兴趣。
再把人放回去,皆大欢喜。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原金河部落的人在穷乡僻壤里长大,对北方的三大部落的认知仅仅停留在那些赫赫威名里,实打实的敬畏没有多少。
可君颜却是真给他们下了蛊,让他们吃了苦头的。
双翼狼向来记仇,余烬虽交代要好生照看这个微翅部落的圣女,族人们心底却是愤愤不平,于是在行为处事上也将这些不满带了出来。
送饭去的时候,族人直接用力的把陶碗丢进去,饭菜撒了一地。
闭目养神的君颜微怒:“你!”
族人扬头轻嗤:“你什么你!有的吃就不错了。也就我们巫心肠好,你这种恶毒的雌性还留着性命,要是我,早就把你杀了!”
君颜忽然诡异一笑:“是啊,你们的巫那么厉害,怎么就不知道把我杀了?今天你们这么对我,只要我活着,这些,就会加倍的还到你们身上!”
族人脊背阵阵发冷,骂了句疯子便落荒而逃了。
捆在身上的缚灵索限制着行动,君颜看着散落在地的饭菜也没胃口,只是目光冷厉,咬牙切齿道:“金河部落,这可是你们逼我的!”
余烬缚住她的手脚又如何?微翅部落从不靠武力取胜,却照样让整个大荒胆寒!
一只金甲虫大小的虫子从君颜袖子里爬出来,全身也是金色的,然而却长着细细的绒毛,凑近一看煞是吓人。
甲虫从山洞缝隙爬出去,悄无声息的,一如这黄昏后静谧祥和的金河部落。
君颜嘴角绽出残忍的笑意,她喜欢这样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