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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冷景焱端着药碗,看着云染,一脸柔情,替她捋了捋额前的发丝,末了,像哄孩子一般哄着床上昏迷的女人。
"蠢女人,喝个药也不让人省心,快,乖乖把药喝了..."他将舀好药的汤勺送至云染嘴边灌下,可立马,那汤药便又从她嘴里流了出来...
冷景焱皱眉,可还是没有泄气"染儿,喝药..."又送了一勺,可云染还是没有给他面子将汤药喝下。
"染儿,你这样,叫我如何是好..."他放下汤药,叹了一口气,半晌,他又重新拿起药碗,喝了一大口,末了,将自己的唇瓣覆盖在云染那樱花瓣的嘴唇上,两人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明显身体一僵,可立马却又收回了心思,缓缓地,将自己嘴里的药汁往云染嘴里送去...
半晌,唇分,这一次,汤药没有流出来,冷景焱大喜,又喝了一口,按照方才的办法又将汤药送下...
待到碗内的汤药全部干净,他这才将碗放至一边,从袖中掏出一支短笛,那笛质地莹润光洁,明显是用上好的白玉雕至而成,笛子周身刻着古朴的花纹,末端,还用簪花小楷刻着一个清秀的绛字。
冷景焱低眉,指腹反复摩挲这个字,心底莫名的酸楚,又看向床上的女子,半身将笛子送至唇边吹了起来...
余音绕梁,百转千回,云染身处梦境,烟雾弥漫的竹林里,她一人在慌乱地奔跑着,也不知该跑向何处,为何而奔跑,也不知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跑了多久时,丛林深秋便传来一身身悠扬清脆的笛音...
她停下脚步,仔细地听着,仿佛深怕错过了每一个音符一般,就这样静静地听了片刻,只觉得神经松缓,毛孔舒展,内心,也渐渐平静了...
一曲末了,余音袅袅,当最后一个音律消失时,云染不知为何竟有些慌乱起来,四处想寻找那个吹曲之人。
看看,到底是谁?
也不知从何处,从弥漫的烟雾处走出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云染一阵欣喜"老爷爷,方才是你吹的曲子吗?再吹一首可好?"
老人笑笑不语,云染有些着急,半晌,才听的他幽幽开口,声音飘渺迷幻,似近似远。
"姑娘,那个人即在咫尺,也在天涯..."
云染还未明白这话里的意思,那老者便似凭空消失了一般,只余眼下散不开的层层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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