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可以想象，对方当时心里到底会有多不甘。
只不过在这个层次的强者心中，自己的理想肯定更加重要。
反正已经天下无敌了，今后的生活自然索然无味。
能追求的也就只有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而在接受现实之后，对方也只能用一些东西聊以慰藉了。
失去所有记忆、在幻境中重生后，实际上就已经和消亡差不多了。
所以只能通过保存自己的记忆，以此留下自己存在过的证明了。
这样的想法，楚阳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位数万年以前的强者就算再强，再怎么天下无敌又如何？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存在感肯定会逐渐淡去。
毕竟那一代真正知道他的人也就只剩下燕姣然这些最初位面意识了。
除此之外，人们最多也就知道那个群星闪耀的时代。
当然，这些也就是一些表面上的原因。
楚阳并不是什么阴谋论大师，但这些事还是忍不住细思极恐。
幻境创造者就算话说得再好，也不过就是一面之词罢了。
他真正的想法可能并没有人清楚。
即便是得到他记忆的燕姣然也不知道一些关键信息。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幻境创造者说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呢？
或许他确确实实有这样的意愿，也真的失去了所有记忆在琉璃界重生。
但他的目的可能并不是这么简单。
楚阳并不清楚此人真正的想法。
但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首当其冲的肯定就是燕姣然这个拥有对方记忆的存在。
虽然这个概率可能比较小，但却不得不防。
自始至终，他都不觉得对方的目的会如此简单，如此天真。
不过这些终究只是他的猜测罢了。
最多也就只能让燕姣然多个心眼。
要是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也不知道该如何防范。
想到这里，楚阳犹豫再三还是将这些话都说给了燕姣然。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一脸惊讶地撅嘴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听到这话，楚阳顿时有些惊讶。
他自然知道燕姣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显然，他的那些担心她早就已经知道了。
并非他想象得那般无知。
不过为何明知如此，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刚一产生这样的疑惑，楚阳便已经猜到了其中的缘由。
果不其然，燕姣然也做出了毫不意外的解释。
她自然知道有很大的风险，但当时的幻境创造者对诸天万界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她们这些位面意识联手也正是为了消灭这个威胁。
但一直以来都收效甚微，为此折损了许多位面意识却并未取得多大成效。
正因如此，燕姣然才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就算对方说谎也得冒着风险试试。
从结果来看，至少也让诸天万界在数万年里没了这个巨大的威胁。
所以就算对方真有什么阴谋，燕姣然也只能接受。
不管如何，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要不然对方早就不知道祸害诸天万界多少年了。
不过这也只是缓兵之计罢了，只能祈祷对方没有什么颠覆诸天万界的阴谋。
听完这些解释之后，楚阳内心十分复杂。
果然还是有所取舍啊。
但还由不得他想太多，意识中便传来熟悉的感觉。
显然，他们已经抵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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