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楚阳便语气疑惑地问道：
“莫非是我刚刚表现得太过恐惧？”
“不……”
小鸟摇头的样子很是滑稽，但谷主夫人的语气却依旧一成不变，仿佛没有任何感情一般。
“你刚刚那种程度还远远不够，如果真是本人的话第一时间就已经跪下了。”
“……行吧。”
听到这种回答，楚阳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还以为自己刚刚表现得已经够浮夸了，原来还远远不够吗？
也不知道凌霄谷谷主在这只小鸟面前的地位到底有多低，居然卑微到了这种地步。
怪不得那位段公子会对这方面的事讳莫如深。
毕竟好歹也是这么大的大哥了，妻管严到这种程度实在不像话。
要是真被凌霄谷的弟子知道了，这谷主的风评肯定会下降一大截，甚至可能会成为人人都谈论的趣事。
不过楚阳现在更加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布置好结界以及彻底不装了之后，他自然用神念探查了一下谷主夫人身上的气息。
对方会以这种姿态出现，那大概率是妖族。
然而正当他想探查一下对方境界如何，居然能让凌霄谷谷主如此臣服之时，却忽然发现完全没有探查到对方身上存在一点力量气息。
仿佛这只会开口说话的小鸟只是一只凡鸟一般。
而且这只小鸟的感知还极为敏锐，见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便淡淡道：
“别白费力气了，这并非是我的本体。”
“原来如此……”
听到这话，楚阳顿时恍然大悟。
这显然是对方通过某种手段将自身意识附着在了这只翠绿色的小鸟之中，使用小鸟的身体来和他对话而已。
这么一想这位谷主夫人是不是妖族也不好说。
至于他为何无法感知到任何力量气息……
也许是因为对方使用的正是由这座城池力量孕育而成的手段，毕竟他确实拿这些混沌初开时期的力量没什么办法。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对方的实力十分强大，可能不比他弱多少甚至可能和他相差无几。
尽管后者的概率非常低，但楚阳可没有自信到不会在这个洞天中遇到和自己境界相同的存在。
毕竟这个洞天对他而言依然是一个充满未知的地方，谁也不能保证不会遇到超出自己认知的存在。
只是这样一来的话那他可就要小心一点了。
不止是他，白音她们三个也得稍微有一点防备。
要不然真在这地方阴沟里翻船可就完蛋了。
他和白音倒是没有太大所谓，毕竟现在使用的只是分身，可姬玉和苏巧巧如果真的因此身死的话他自然会过意不去。
不过有一点好消息就是现在看来这位谷主夫人对他并没有多少敌意，甚至还未他解答了一些问题。
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视他为杀夫仇人。
这就令他愈发好奇了……
怀着这样的疑惑，楚阳便直截了当地开口问道：
“你就不恨我吗？”
“恨？”
听到这话，对方反而极为难得地出现了一点感情。
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语气讥讽地说道：
“我为什么要恨你？一个不中用的棋子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能让我发现你这个有趣的存在就已经算是发挥了他全部价值了。”
闻言，楚阳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看来他之前的猜测并非虚假，这位谷主夫人好像还真对谷主之死不太在意，连带着对他的态度也出奇的友好。
只是“棋子”两字实在是令他有点疑惑。
但稍微思索了一下之后，楚阳心里便大概明白真相了。
也许他之前所见所闻都只是表象而已，实际上这凌霄谷谷主和所谓的谷主夫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俨然已经听闻过相关传闻的“谷主夫人”语气冰冷地说道：
“莫非你还真以为我和他是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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