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让严谢二人起身后,转而看向裴七夜……
“裴七夜,你斩杀逆贼有功,朕不会吝啬赏赐。”
“但,昨晚你确实有失礼之处,竟当众说‘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种话,难道想陷朕于不义吗?”
虽说悬镜司确有逮捕官员的权力,也有斩杀叛逆之责。
但,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这种话,却从没有人说过。
裴七夜大言不惭,当众信口雌黄,确实有违礼数。
皇帝用悬镜司,本就在民间声望不太好。
若是裴七夜的话传出去,老百姓岂不是得骂皇帝是昏君。
“陛下,话不能这么说。”
裴七夜却不干了!
“……”
群臣听到他的话,忍不住一起眼皮直跳。
好家伙!
果然是女帝宠臣,只不过受了一句训斥,连具体惩罚都没有,就敢反驳帝王。
这要是换成一般臣子,怕已经叫女帝拉下去杖毙了!
“哦?”
李长歌并没生气,反而挑挑眉问:“那你觉得朕该怎么说?”
“悬镜司本就是陛下爪牙,作为爪牙当锋利,才好震慑宵小之辈。”
“因此臣认为,在外悬镜司就该霸道,就该是个恶人形象。”
“若有何不好的名声,臣愿替陛下承受。”
裴七夜信誓旦旦的说道。
李长歌闻言,沉吟起来。
的确!
悬镜司乃是她手中的刀,刀的存在就是砍人和震慑宵小。
如此说来,确实没法说裴七夜有错。
“一派胡言!”
在女帝沉思时,一名大臣跳出来。
群臣看到他站出来,纷纷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今天大家一起向裴七夜发难,结果连连受挫。
若再不能压制他,他们这些朝堂大员的脸面都会丢尽。
因而,见到说话这人站出来,大家顿时来了精神。
大臣们会有这种反应,皆因出言者乃朝中第一能辩之士,督察院左都御史太叔煜。
有他出马,任裴七夜再如何能言善辩,这回也别想全身而退。
“这位大人又是何人?”
裴七夜侧目,看向太叔煜。
“老夫督察院左都御史太叔煜!”
太叔煜稍一抱拳,一挥袖袍,不容裴七夜开口,直接开喷……
“本朝立国,以忠孝为本,以仁义治国,你却想让陛下以暴力恐民,到底是何居心?”
“你裴七夜不过区区武夫,得陛下恩赐而获高位,竟不思劝导陛下与人为善,还说什么爪牙就该锋利,简直一派胡言。”
“而且,昨夜你纵然没错,但行事鲁莽,对朝堂诸公也没有恭敬之态,于情于理皆叫人所不耻。”
“你个如此不仁无情之辈,何以敢在朝堂上叫嚣?”
太叔煜一番话下来,听得朝堂诸大臣,全都精神奕奕。
终于有人为他们出一口恶气了!
裴七夜你不是能说嘛!
这下,知道被人喷的滋味了吧?
“哈哈哈……”
谁知,群臣没等高兴完,裴七夜的大笑声,就又响彻整个大殿。
“粗鄙之徒,何意发笑?”
太叔煜瞪着他,喝问。
“我原以为,你身为当朝老臣,在当今圣上的面前,必有高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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