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晚上她确实出了些状况,睡觉时,她一个劲儿往男人怀里蹭。
“阿辞……”
“阿……辞……”
“我好……难受……”
孟宴辞起初是觉得欣喜的,死死将人扣在怀里的,睡觉时又喊着身上难受,他松开了些。
没想到,后半夜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跑,跟只小狐狸找主人似的。
如果,不是她有伤在身,他早就翻身压着她做些什么刺激好玩的事情了。
在他额头抵上她额头时,他震惊了一下,好烫,发热了。
他急急忙忙喊了医生上来,给她打了针,医生还不放心地叮嘱他。
“孟总,夫人这个情况有些棘手,您要拿酒精给她擦身体。”
“嗯。”
他坐在床沿处看着床上的小女人,她整张脸通红,额头上还有细腻的汗水。
因为高热的缘故,脑袋被烧迷糊了,嘴里一直呢喃着。
“阿辞……阿……辞……别不要我……”
“呜呜……”
孟宴辞的眼眸染上几分诧异,但,还是主动摸了摸她的发顶,像是哄小孩般哄她。
“嗯,宁宁,我一直都在,不要害怕。”
因为,女人这一句不要离开,他守了整整一晚上。
“……”
之后的半个月,他一直悉心照料着,她的身体才有所好转,孟宴辞也不拘着她,她也会出门走动走动。
大病初愈的她披着一件外套走在花园里,这边花园养了一大片蔷薇花,月季,玫瑰……
特别是蔷薇,形成了一面蔷薇花墙,美的惊心动魄。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一双狐狸眼像是笼罩上了一层阴霾,眉眼间的英气被忧愁取代。
不到一个月她成了这副病美人儿的模样。
孟宴辞一踏进花园就瞧见那边屹立在蔷薇花墙前的女人,看着身形单薄。
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给吹跑。
她也注意到了男人,娇躯猛然一震,本能地后退……
“宁宁,今天有没有乖?”
“嗯。”
沈佑宁低垂下眼眸,掩饰住对他的恐惧,眼见男人要走到跟前。
她一把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肢,乖顺地蹭了下他。
“你回来了。”
“怎么比昨天晚?”
“宝贝,还真是关心我,自然是被事情绊住了。”
什么事情?但,她没有问出口,只是继续依偎在他怀里,陪着他演一出郎有情妾有意的戏码。
如果,之前能笑着陪他演六个月的戏,完完全全是她不知道他的阴狠。
不知道,他的惩罚是不把她当人看,把她拴在地下室当狗。
“怎么出来了?外面风挺大的。”
孟宴辞抱紧看怀里的小人儿,她瘦了好多,身体也冰冰凉凉的……
“冷不冷?”
她摇了摇头,换了个姿势转而挽住他的手臂,仰头朝他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来。
“阿辞,陪我逛逛吗?”
“里面太闷了。”
明明是像以前一样的笑容,可是这笑意竟然极其牵强,也没有之前的灵动狡黠。
反倒是多了几分莫名的愁绪。
这让他看着十分难受,心底闷闷的。
像是之前一样掐了掐她的脸颊,以前她为了上镜,脸上自然是没什么肉。
但掐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肉的,现在掐起来,没有一点肉感,都是骨。
“怎么瘦了这么多?没好好吃饭?”
他蹙眉,语气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