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林府门外守门的门房,都已经是五班倒的状态了。
每隔两个时辰,林府门外就必须得换一名门房,不然门房单就收礼这一项,就能将手给接断。
短短几日,林府门前的几块青砖大瓦石,因为踩的人增多,现在已经变得油光瓦亮的。
随着大门口的青砖大瓦石变得油光瓦亮,林阳全与林者源的脸,也开始日渐油光瓦亮起来。
无他,日日吃宴,油水丰足,又加上心情甚美,怎能不面起光泽?
“爹,您这次身体恢复的真快。”林者源见林阳全终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红光满面道。
林阳全哈哈大笑,玩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殿下登基,我观礼时若还是坐着,岂不托大?”
“您是殿下的祖父, 就算坐着也没有什么。”林者源笑着上来托林阳全的手。
林阳全却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收了回去:“我是殿下的祖父又如何?就能托大坐着?”
林者源见林阳全变脸,忙道:“儿不是那个意思..........”
林阳全却不听林者源的解释,沉声告诫道:“初端,莫要得意忘形。太过得意,祸端必生!”
“爹教训的是,是儿这段时日被奉承多了,这才得意忘了形。”林者源老实垂头听讯。
就在这时,鲁耀鹄泪流满面地跑了进来,进来便扑进林阳全的怀里问:“外祖父,表姐是不是会对付鲁氏?”
林阳全见到是鲁耀鹄来了,神色柔和了些,但眉眼藏厉问:“是谁让你过来问这些的?”
“我看祖母一直哭,说表姐不会放过她的,祖父也安慰不好她,再加上他们都要去往盛京, 鹄儿很是担心。呜呜.........”
林者源诧异:“什么?你祖母也要去往盛京?”
这不是找死吗?
后面一句话,林者源顾及到外甥鲁耀鹄在场,没有说出口。
林阳全稍微想一想便知,鲁氏那边是准备将陈湘悦抛出来,平息殿下的怒火了。
倒是无情又果断。
想到同样在这时被鲁氏抛弃的鲁蕴丹,林阳全长叹了一口气道:“鲁氏能屹立多年不倒,倒也不是没有原由的。”
“外祖父,呜呜.......你能不能向表姐求求情?”
“鹄儿,有些事,外祖父也无能为力。”
“为什么?您不是表姐的祖父吗?”
“外祖父只是你表姐的祖父, 并非是凌驾于她之上的人, 所以外祖父不可能左右她的决定,更不会想尝试是否能左右她的决定。”
“呜呜.....那祖母与祖父,会死吗?”
“鹄儿,这是大人该操心的事,你还小,只用好好长大便可。切记,不论你祖父与祖母此次去是何下场,都是他们应得的。切莫要因此记恨......”
“陛下。”
陛下二字,林阳全是俯身凑到鲁耀鹄耳边说的,是爱护也是告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