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听闻此言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们一家子还真是奇葩至极,一个姐姐进来当贱妾还不够,还把你一起送进来。”
“大夫人,莫要如此说!”
柳欢听她这么一说,语气急了几分,“她是她,我是我,我与她虽是姐妹,可是她却不准要我进国公府做妾,还同我说二少爷没出息,嫁给他做妾不如嫁给平头百姓做正妻来得好。”
“什么,那小贱人她真这么说?!”
范氏闻言顿时又惊又怒,刚想要转身质问她,头皮却传来一股刺疼,痛的她轻呼了一声,两根头发被生生拽了下来。
“笨手笨脚的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给我通发的?!”
范氏气的一把搡开了柳欢,使她后腰撞上了桌角上,一旁的婢女忙从她手里拽过了梳篦。
“大.....大夫人恕罪!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柳欢脸色瞬时苍白,哪里还顾得上腰上的巨疼,连忙跪了下来。
“让你通个发,居然如此毛手毛脚的,你那位姐姐平日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
范氏满脸怒容,阴狠地睨了她一眼,“行了,别在我跟前碍眼了,滚回去先给我罚抄十遍佛经,好好静静心!”
柳欢脸一白,本打算讨好范氏还能顺带捞点好处,谁知竟然竟还挨了一顿罚。
等她出屋子后,见范氏还气着,原本正站在一边侍奉的玉屏适时走了过来,宽慰着她。
“夫人,不过一个贱妾罢了,您同她生什么气呢。”
“你懂什么,她姐起初不也只是一个贱妾,如今在府中还不是一样翻起了风浪。”
范氏不悦道,“让你方才打听的事如何了?”
玉屏这才将方才套如意的话说了出来,“夫人放心,奴婢瞧着这位可不如她那位姐姐,听闻昨夜她独守空房,枯坐了一夜呢!”
“此言当真?!”
“奴婢亲耳听如意说的,还说二少爷昨夜去了书房睡的,想必这丫头定是说了什么话惹恼了咱们二少爷.....”
玉屏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而且奴婢瞧着,她与玉兰院的那位关系也不怎么好么,虽说是姐妹,可是方才听她的话,全然是想与她那位姐姐撇清干系呢。”
范氏听闻此略略挑起一侧柳眉,“这么说起来,我倒是听说她与柳姨娘并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她娘是柳姨娘的继母?”
“正是呢,奴婢想着,赶巧她进了府里来,反正有夫人在,她也翻不起浪来。”
玉屏唇边勾起一丝阴毒的笑,“那夫人何不干脆将她变成自己手里的一把刀呢,让他们姐妹相残,这才有趣呢,到时候夫人还能拿回治家之权。”
“好好好!你这小蹄子的法子不错!”
范氏听闻此言,眉间顿时舒展,连忙握住了玉屏的手,语气欣喜,“你这就去把我的私库打开,既然她是我儿房里的人,我这个做大夫人的自然是不能亏待她。”
出了丹霞院,才挨了一顿罚的柳欢心中全是愤懑,气的狠狠踢了一脚旁边花圃的草。
“姨娘.....咱们是回去还是.......”跟在她身后的如意心惊胆战地问道。
柳欢绞着帕子,默了半晌,终是忍不住脚步一转,朝她抛了一句。
“去玉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