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说啥子都要检查,么,我想到检查就检查咯,我也不怕,不是我把人推下去的。好咯!”
啪!
“一检查,问题就出来了!狗日地,那个工人是去偷钢筋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摔下去嘞!那这个肯定不是我全责了呀!后面再查,我工地开工一个月,狗日滴偷了我几百斤钢筋出去了!还有那些材料,少说也是万数块的东西!”
啪!
“你说这个能不能忍?”
我看着那坐着的方块,他一只手还端着我的杯子,而腿上被拍打的地方,红线并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原本偏黑色的地方,露出了点点红色。
啊,他真的不痛吗?
我抬起头,“不能,送进去至少也是三年起步。”
“是撒!而且,他是去偷东西,才摔下去滴,那个坑旁边还有需要特别注意的标识,还有防护栏。结果他自己下去咯,现在赔了钱还不满意,还要闹。那我肯定不能干啊!”
啪!
“我就起诉了,然后上头就说了,早点解决,工程不能停太久。那我就想着,喊人回来继续做,工钱继续给,官司照样打!”
“包工头和那边的人都告了,后面说好,人死了么,就不追究坐牢的问题,按规定赔偿我工地的损失,最后谈好了,给他家三十万,包工头全部给。还要把私吞的钱全部拿出来。”
我问:“所以您其实一点损失都没有,是吗?”
“嘿,这个只能说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做事有原则!但是嘞,我还是私下给了那家人十万,怎么说都是在我的工地上出的事。”
马永富的语气带着点点骄傲,下一秒又急转直下。
“然后嘞,工地开工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有人说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锯钢筋。还有说是听到有人在说话,还有喊救命嘞。”
“我想也不应该啊,肯定是对家在搞事。”
他说着突然放低了声音,“我挨你讲嘛,我承包的只是湖面的工程,边上的绿化和建筑是其他人管咯。我就怀疑是他们故意搞鬼,我就亲自去了工地,待了一天,包括晚上,都是在工地睡滴!”
我点头,“您看到啥子东西了?”
啪!
他又拍了下腿,操着一口方言说:“鬼!就是鬼!我听到喊救命,跑过去,就是那个早就填了水泥的桥墩!你说,你说咋个会有人喊?实心的咯嘛!”
我:“然后呢?”
“然后,然后诡异的事就来咯!你上次是给了我一张符纸撒!你猜咋了,那符纸燃起来了!”
他猛地站起身,方块上上下下,在自己身上到处摸,“你说怪不怪!我揣兜兜头咯,就烫哦,几多烫!妈嘞老子拿出来一看,狗儿嘞,直接燃起来咯!你说黑不黑人!”
他双手挥舞着,“不是吹牛,老子这辈子都没见到过那种场景,那个符纸,就飘,飘起嘞!就燃咯!燃完我看我裤兜,好好嘞,干干净净嘞,屁事没得!”
“你说,你说!那个不是鬼是啥子?”
我眉头微皱,“我给的是保命符,遇到事情,确实会帮你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