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庭五眼,没有一处是短命或舍财的相。
我道:“那就看平姨和你那位堂兄弟,参与了多少了。”
马永富闻言,没再说话,只深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
“该说不说啊,你这办事的风格跟你师父有的一拼。”宋之宏打了个转弯灯,“哎,你跟我说说,这一切到底是不是马宏武搞的?”
我偏头看了眼后面的尸袋,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肯定是啊!这龟儿,一看面相就不是个好东西,颧骨凸起,眼眶凹陷,还是个断眉,家庭不和睦啊!”
“那你还问?”
“年纪大了,脑子转得没你快啊。”
宋之宏笑了声,又说:“所以你跟我说说,咋回事?”
“马宏武从二十年前,就开始策划这件事了。”
我垂眸,想着皮包骨哆哆嗦嗦说的那些,挑挑拣拣,跟宋之宏说:
“他出去打工,没赚的钱,反倒亏了不少,回来后看到自家大哥过得好,就觉得老人偏心。”
“把老人气死了,跟大哥借钱,大哥不给,两人才吵的架。”
“也就是说,马永富看到的那次矛盾,就是来借钱的?”
“是呢,没借到钱,他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那个石像,就开始许愿,后面马永富他爹就查出了癌症。”
实际上,那石像是马宏武从一个“先生”的手上得来的,花了不少钱。
当时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就不停许愿,没想到真的成了。
“在马永富他爹死后,他尝到了甜头,就开始继续许愿,想要把大哥家的所有钱财都规划到自己手里。”
宋之宏呵了声,又问:“那他干啥还要养那马永富?这不是花冤枉钱?”
“马永富命好啊!”
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人一看就是个富贵命。但这马宏武一家,太平庸了。”
宋之宏挑眉,“还真是,那三人面相,都不是什么好的。”
“那你又怎么觉得,那四具尸体就是马永富家人?”
“都说人死如灯灭,可若是有人一直记挂着,那人就不会真的消失。”我往后靠了靠,说:
“彻底的消失,是无人再惦记,无人再想起。”
“马宏武以亲人的尸体作为媒介,让风水局成形,又为了让马永富的钱财能够转移到自己身上,提醒他每年都要去祭拜。”
“可马永富祭拜的,始终是自己的亲人,而不是那几只东西。因着他每年都来,那点牵挂一直都在,他们走不了。”
更何况,他们都被困在了那个地方,就算是想走也不行。
“所以,这马宏武算是自食其果了?”
我点头,“差不多。他以为自己算得清楚,还把因果全都牵连到了马永富身上,但他不晓得,有朝一日反噬,只会更严重。”
“更何况,他也不想想,马永富赚了这么多钱,每次亏本了几十上百,甚至上千万,怎么到了他手里,就剩个几千几万块?这么好个气运的人,布风水局那人会舍得放过?”
我说完,看向宋之宏,却见他眉心紧皱,“你这意思,怎么跟林家那个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