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谈摄影师
- 穿越到日本东京,成为一名摄影师。渡边岳原本以为玩摄影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漫展上的人头气球,扭曲人脸的美艳少女富江……直到,名叫丽美奈的女明星横空出世。他逐渐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不过,还好他拥有一个能封印怪异、甚至利用怪异的相机。拿人头气球去对抗贞子,用黑涡镇干掉地狱星……最后全部抓拍到相机里!……当调查组织发现满柜子的怪谈照片震惊到无以复加时,渡边岳淡定的捡起人头气球、贞子、旋涡、巨.
- 菜菜菜青
在很多时候,丹提欧克都会很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比起进攻与摧毁,他们这些钢铁勇士是不是更适合防守与建造?
早在他亲手建立起第一座属于自己的堡垒之后,战争铁匠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只是当他身处佩图拉博麾下的时候,丹提欧克是从来不敢表露这些想法的。
原因无非两点,第一,第四军团虽然经常会派遣林林总总的部队去各个要塞世界上驻扎,但这都是基因原体流放那些失利之人或者不受重视者的手段,总的来说,佩图拉博对于进攻与摧毁的欲望,是远远胜过防守与建设:最起码他在公众面前,的确如此。
至于第二点嘛:像丹提欧克这种毫无用处的思考,本身就是钢铁之主极为厌恶的行为,在佩图拉博的眼中,胡思乱想的士兵就如同起泡的劣钢一般,不堪大用。
所以,尽管战争铁匠在看到座座堡垒经由他之手,逐渐落成的时候,感受到了远比摧毁一百个要塞世界更伟大的成就感,但他依旧会敏锐地将这种感官,小心翼翼地藏好,避免被发现。
他不知道他的战斗兄弟们是否像他一样违心,亦或者他真的是第四军团中的异类:而他的战斗兄弟还有他的基因之父本人,真的是群重视毁灭胜过创造的人物。
丹提欧克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他前面的那支连队,的确将他们脚下的这座要塞修缮得非常完美,而他们的再修复工作也是非常的顺利:如果让丹提欧克率军负责攻占这座要塞的话,他自认为至少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才能有点苗头,但现如今的修缮工作满打满算只用了不到两個小时,就做到了尽善尽美。
看着两个大营,无论是来自奥林匹亚,还是来自萨拉玛斯的新兵们,在岩凝土、建筑奴工与三层楼高的挖掘机器旁如臂指挥,完全无需在意的模样,战争铁匠居然感到了某种欣慰:最起码他教导的这些新兵们,没有与第四军团本部完全的脱离,他们与万里之外的战斗兄弟们依旧有一些源于血脉与习俗的默契可言。
丹提欧克可不愿意成为那个分裂军团的人。
但战争铁匠的好心情甚至没能停留片刻,当他的视野抬起,看向了远处灰蒙蒙的苍穹与遍布了弹孔的洞穴,以及城墙上那巨大豁口的时候,丹提欧克便能感觉到他的眉头耸立得比奥林匹亚上最巍峨的山峰还要陡峭。
战争铁匠内心就如同他眼前的这幅场景一般,微弱的光亮完全阻挡不住无尽的阴沉,他的整支部队也大抵如此,士兵们只是麻木地将自己投入到工作中,而知晓更多事态的军官则是行走在要塞那湿冷的废墟里面,沉默不语。
原因无他。
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
当两个大营与一支女皇亲卫军团登陆到了这个无名世界的地表上的时候,迎接他们的既不是友军的热情款待,也不是来自于敌寇的疯狂还击,空降舱与登陆艇在一片死寂中停在了要塞废墟的旁边,夹在这座巍峨的城堡与不远处那条宽阔河流的中间。
先遣部队在城堡外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一辆提丰攻城坦克和至少三台兰德袭击者,就躺在显然被攻陷的阵地上,它们的装甲、齿轮甚至伤疤都消失殆尽,只剩下具具被锈蚀的架构,就仿佛这些强大的战争引擎已经被抛弃在这里长达千万年之久了。
越往里走,情况越为可怕:倒塌的城墙并非是因为炮火洗礼,而更像是钢铁本身抵挡不住岁月的腐蚀,而地上横七竖八的钢铁勇士遗骸,要么断成了几节,要么被撕扯得粉碎,那坚不可摧的动力甲裂为了氧化的碎片,骨头更是成为了空气中随风飘荡的残渣。
深入到要塞中心,丹提欧克更是看到了几乎将他的钢铁之心摧毁的一幕:他们在最后的防线上看到了一台早已死去的无畏机甲,它从里到外的融化了,底盘因为未知原因而坍塌,内部空空如也,只有如同营养粥般的有机物在这台钢铁坟茔旁散落的到处都是,地上也满是拖行的痕迹:所有人都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丹提欧克很庆幸他只带了少许几个军官前进到了这里,他从这些百战老兵的喉咙中听到了近乎干呕的声音,还有一旁凯尔瓦伦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的怒火。
这时,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一支遭到歼灭,全军覆没的阿斯塔特连队,在大远征中其实算不上罕见,但丹提欧克等人翻遍整个战场,都没有找到哪怕一具袭击者的遗骸,可是战斗的痕迹,却随处可见。
也就是说,这里的守军并没有和他们的对手同归于尽,战斗的进攻方取得了胜利,甚至还能够从容地收拾战场:直到此刻,它们依旧有可能潜伏在这个世界上。
在之后的一分钟里,丹提欧克和他身边的战斗兄弟们进行了短暂且激烈的争吵,并得出了结论:既然原体的要求是保证这个哨岗世界的正常运转,那他们暂时就不能撤退,最起码,在搞清楚是什么样的敌人造成了这一切之前,他们在必须在这里留守足够的时间。
阿斯塔特们的目标就此算是敲定了,可战争铁匠不敢忘记,与他们一同前来的还有一支来自于阿瓦隆的辅助部队,于是,在凯尔瓦伦的大为不解下,战争铁匠说服了自己的这位战斗兄弟:修缮城堡、封锁消息、布置防线、收集情报、以及最为重要的,邀请辅助部队的凡人军官再开一次会。
“毕竟,他可是埃尔文啊: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在与通讯器中的阿瓦隆人敲定了会议地点之后,丹提欧克一边讲解着,一边迅速地检查沿途那些防御工事的修缮工作。
“几乎整个远东边疆都听说过这位埃尔文的故事,那位阿瓦隆之主把他树立为了典型:在最开始,他不过是一个曾与破晓者为敌的凡人土著,但因为在战斗中的亮眼表现而得到了赦免,和他的部队一起被编入了边防军团中。”
“然后?然后这家伙就凭借着给予破晓者们的初印象以及一手过硬的战功,一步一步从边防军团爬到了女皇亲卫军,总共花了差不多四十年的时间,现在,他就是这支苍白骑手军团的军团长,而考虑到这些亲卫军团的总团长一直是由摩根阁下本人兼职的,那么这位埃尔文军团长,基本就是站在阿瓦隆的凡人体系顶端了。”
“从一介败寇,到三百世界的万人之上,才用了四十年啊……”
丹提欧克感慨着。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的确,很不可思议。”
凯尔瓦伦凄然地笑了一下。
“毕竟,我可没见过有第四军团的凡人辅助军,能活四十年。”
“从上前线的那天算起:四十个小时就算是老兵了。”
“……”
“待会记得尊重点,凯尔。”
“……我尽量。”
——————
“所以,我们这次还遵循远东边疆的传统吗?丹提欧克阁下。”
这位埃尔文军团长可能是凯尔瓦伦所见过最瘦弱,但也是最自信的一位凡人辅助军:当他看到这个凡人将军以完全平等相交的姿态与丹提欧克握手的时候,凯尔瓦伦只觉得自己太阳穴都要爆炸了。
而当他看到第十四大营的战争铁匠非但没有半点不适,反而在言语中处处体现着对这位凡人将军的敬意的时候,独眼战将便下定了决心:他什么都会不说,就看这两个人怎么表演了。
“传统?你说抹沙?”
丹提欧克笑了一下。
“当然:毕竟,我们看起来还有充足的时间,不是么?”
有了这个首肯,只见埃尔文朝房间外挥了挥手,自有几名凡人士兵抬着一座沙盘模样的东西,来到了这座临时会议室的中央,按一下旁边的按钮,盘中的沙粒便根据着之前收集到的地形情报,凭借着其下的引力装置,罗列成为了要塞附近的模样,以供接下来的会议。
而埃尔文口中的【抹沙】,便与这沙盘有关。
在远东边疆的军事体系中,有这么一项传统:但凡是大战之前的军事会议,只要条件允许,就会在这沙盘模样的仪器上,模拟战争可能的情况,所有参会者自可以在沙盘旁边畅所欲言,尖锐地提出自己的每一个问题,高阶军官则需要把战略意图掰开了、揉碎了、给他的下属们细细讲解,而前线的统兵官们也会当面咨询他的上级某些战略部署的目的所在。
在这种过程中,难免会有激烈的争执出现,所以便有了会议结束后的抹沙环节:所有参会者要共同推倒沙盘上的塑像,将其磨成一片平地,以表示在会议室中的所有过节一笔勾销,接下来,所有人都要根据已经讨论好的战略部署,三军用力,同仇敌忾。
丹提欧克也参加过很多次类似的军事会议与抹沙仪式,在最开始的时候,战争铁匠还对这种面子工程不屑一顾,但当他看到真的有凡人将军可以当面指出阿瓦隆之主部署的不足之处,而且在之后依旧官运亨通的时候,丹提欧克便意识到了阿瓦隆之主设立这种古老手段的某些用意所在。
当然,说是一笔勾销,但仇怨哪有那么轻松就解决的,会议室中的龌龊勾当难免会干扰到寻常的人际交往,如此举动,不过是为了保证在制定军事部署时,尽可能少受外界原因的影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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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一来,能参与军事会议的凡人大多是人精,如果有人想要瞒着这群家伙,对自己的仇家进行所谓的事后清算,那么他的举动是很难遮掩住的,其次则是,这种抹沙仪式,往往还会有一个不那么帝国真理的前缀。
绝大多数的阿瓦隆辅助军军官甚至是少量的破晓者,在举行这种会议之前,往往会在会议室中,摆放一尊摩根的雕像,所有人共同向这尊雕像起誓,百分之百地遵守抹沙仪式的原则,但凡有违背者,必被原体发现并抛弃:这种听起来很不靠谱的方法反而异常有效,最起码对于破晓者和阿瓦隆人来说,他们中的相当一部分真的信这个,蜘蛛女皇已经以一种介于个人偶像崇拜与神明之间的区位,在远东边疆的上上下下被传唱了。
“当然,这种抹沙仪式,其实还有一种潜在的用途。”
丹提欧克压低了声音,对他身旁的战斗兄弟低语道。
“在这种畅所欲言的环境下,参与者们很容易通过一次次讨论与实际情况的对比,分辨出他们中最优秀也最值得依靠的那批人:那么在情况紧急到容不得开展军事会议的时候,这批人自然而然就会成为指挥体系中的核心,阿瓦隆的不少军官就是这么被挖掘出来的。”
“要民主,但也要集中。”
“……还算有道理。”
凯尔瓦伦点了点头,他转而望向了侃侃而谈的埃尔文:钢铁勇士难以想象,这位凡人将军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这么多令人信服的可靠数据。
“所以,二位:通过对要塞失陷部分的实地探查以及相关仪器的专业分析,还有我亲自对所有战场遗址的考察,我目前能够得出的确切结论有以下几条。”
埃尔文那苍白的手指在沙盘上写写画画,留下道道浅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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